公主一直隐忍的怒气就爆发了:“你这死奴才,是不是想挨打!本公主要见人,你居然敢拦着我!”说着昌平公主就朝马车后的护卫一挥手,“你们送我进去!”
摆明了就是徐子冲若是胆敢阻拦,一定就要徐子冲好看的架势!
徐子冲很是无奈,看着昌平公主皱皱眉头,不等她再说平身就自己站了起来:“公主殿下,青云公子今日实在是不方便见客,你又何须强求?若是有心来给青云公子恭贺新年,就不该闹出事来。”
徐子冲这话里的意思也是明显,如果昌平公主强行要闯,那他也只能出手阻拦,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大家都是下不了台的。
昌平公主气得直哆嗦:“我看你就是和那杨紫心一伙的!上次才子文会上,你就和那杨紫心混迹在一起,青云公子此次被杨紫心气急,定然也是你在从中作梗!”
连这个都说了!徐子冲立刻就又瞪了青鹤童子一眼,暗叹这孩子平常那么精明,怎么一遇到好吃的就嘴没个把门!
青鹤童子越发将头垂下,恨不得埋进自己的小胸膛里。
徐子冲见昌平公主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这边还好,就怕杨紫心会被她找麻烦,只好强行找理由掩饰:“公主殿下,青云公子并不是为了杨家大小姐饮酒,只是……”
“吱呀——”
棋舍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徐子冲的话,只见带着面具的青云公子出现在了门前。
人还未动,他身上的酒气就已经夹在风中吹来,徐子冲见他身形不稳,赶紧就上前扶住了青云公子。
昌平公主也是即刻变了脸,怒容一收,就换上焦急心疼的模样,几步就冲了过来,把身后给她撑伞的侍女都抛下了好几步距离。
“青云公子,你脸上的伤势可好些了?”昌平公主心急说道,“今日饮酒,定然对伤口又有伤害,你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
徐子冲听了,这才明白昌平公主突然造访的真正原因。
原来,上次张月佩在杨府意外划伤了青云公子的脸,回去就被张夫人狠狠责罚了,又将张月佩关了禁闭,让她寸步不能出自己的闺房。
张月佩原本就和昌平公主交好,这紧闭一关就是两天,直接就让张月佩错过了和昌平公主约好相见的日子。
昌平公主何许人也?无端端被人爽约,心中自然怒火中烧,立刻就坐了马车到张府。结果却意外得知张月佩被关了禁闭,这才无法赴约。而心烦意乱的张月佩,偏偏又忘记了给昌平公主传个信,这才让昌平公主白白等了一回。
昌平公主再又一问,才知道张月佩被关禁闭的原因,知道是她划伤了自己崇敬的青云公子,这下可就更气了,当下骂了句张月佩活该,就带着人马直奔棋舍而来了。
而青云公子听了昌平公主的话,不由就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让昌平公主先前再大的怒火都消减了下去。
徐子冲看着昌平公主那痴迷的模样,眉头就不由皱起,若是昌平公主知道青云公子其实是她自己的大哥,估计这般神情可就维持不住了。
“我无事,有劳公主挂心。”青云公子带着醉意敷衍说道。
昌平公主却像是收到了鼓励一般,立刻就挥手招来身边一个侍女,那侍女手中捧着上好的伤药,走过去递到昌平公主面前。
把那药瓶拿起,昌平公主就走到青云公子身前:“青云公子,这是皇宫里最好的伤药,活血化瘀,又能让伤口不易留疤。”
青云公子看一眼伤药,并不去接,反而摸了下脸上的面具:“不过一副皮囊,本就见不得人,还在不在乎留疤。”
“青云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你不在意,也要好好养护才是。”昌平公主就急了,好像认定了青云公子是自己的人一般,就怕他出点什么差错。
徐子冲眼见青云公子又要再说,知道他此刻嘴里没有好话,*在前面把药瓶从昌平公主手中拿过,一边又说:“昌平公主,你也看到青云公子酒醉甚深,等他清醒了,这伤药我会给他的,但是还请公主殿下让我送青云公子回去歇息吧。”
昌平公主看一眼青云公子不甚清醒的模样,心中虽然不舍,但还是不甘不愿地应了徐子冲的提议:“那好吧,你可一定要照顾好青云公子,下次再见他如此酗酒,本公主第一个就要你的命!”
徐子冲被人威胁,还要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公主殿下吩咐,一定照办。”说着徐子冲就扶着青云公子朝棋舍里面走去。
昌平公主又不舍地看了一眼青云公子,这才回了马车,带着人马离开了。
青鹤童子立刻就把棋舍的大门关上,急匆匆跟着徐子冲进去了。
青云公子也是知道昌平公主一走,便有些支撑不住,不用徐子冲再给他一手刀,就已经软着身体往下滑。
徐子冲又费了好一番劲儿,才把他重新扶回床上躺下,接着便转身看向做了“小尾巴”的青鹤童子,皱眉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搞得,把事情全说出来了?”
青鹤童子很是委屈,也知道自己错了,便低着头小声解释:“昌平公主不是公子的妹妹么,她又给我好吃的,我就把公子被紫心姐姐气到,刚刚喝酒喝醉的事情,告知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