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
他说过,他不会耽误我。所以每次只要我有意向要挂断电话,他那头立马悬崖勒马,比我挂的还快。
其实他这样真的会让我心疼,我也知道他对我好,可我……现在真的没能力再爱上一个人了。
我将手机放回到包里面,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右侧的骆向东忽然出声问道:“男朋友?”
我一顿,不由得闻声望去,但见骆向东正在低头用筷子剥鱼刺。
我出声回道:“不是,是我学弟。”
他说:“就是上次在川菜馆的那个?”
我没想到他还会记得匡伊扬,所以点头回应:“是。”
骆向东道:“长的挺帅的。”
他这话,又是让我非常意外。
我勾起唇角,回应道:“是啊。”
骆向东似是对我跟匡伊扬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他一边拨弄鱼刺,一边问道:“之前我在停车场里面,听你打电话说,有个备胎对你不错,不会就是他吧?”
闻言,我差点呛得喷出来,急忙放下筷子,拿起纸巾堵住嘴。
骆向东抬眼瞥了我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反应这么大,做贼心虚。”
我咳嗽了几声,脸都憋红了。
看向骆向东,我出声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顺嘴一说。”
“所有的顺嘴一说,其实都是潜意识所想,我就不信一个人一张口,会说出自己心中完全没想过的话。”
我既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又觉得是强词夺理,所以我本能的辩解,出声道:“你上次听到我在地下停车场里面说的,是为了应付我妈的话,我怕她受不了我分手的事情,为了让她宽心,随口一说。”
骆向东面色淡淡,出声问道:“那你现在跟你学弟是什么关系?”
我眸子微挑,理所当然的回道:“就是学姐跟学弟的关系啊。”
骆向东闻言,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我头皮发麻,总觉得他的笑容中掺杂了太多的意味深长。
吃完饭后,骆向东叫来店员买单。
这顿饭的价钱是我大半个月的薪水,好在我最初就没有硬着头皮说大话,事实上我现在包里面加上卡里面的钱,也不够付这顿饭钱的。
出了华悦楼之后,我对骆向东道:“骆总,谢谢你帮忙,还请我吃饭,等下个月发薪水,我请你。”
骆向东面色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道:“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下意识的出声回道:“不用了,我打车回医院就行。”
骆向东道:“走吧,我顺路。”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上了骆向东的车,他调转方向盘,往私立医院的方向开去。
我俩一路无言,他开车,我侧头看着窗外。
等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点头对骆向东道谢,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往外冲。
身体才起来一半,我只觉得一股大力将我拉住,我差点被斜跨在身上的银色包链给勒死,转头一看,原来是小包掉在了车座中间,正好卡住了。
余光瞥见骆向东正用一副模糊了嫌弃和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顿时脸部发烫,只得硬着头皮重新坐回到副驾,然后伸手去拿小包。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越想快点逃离这辆车,可偏偏小包卡住的位置,怎么都拽不出来。
我试了好几次之后,终究不敢太大力气去拉,我这包才一百多,骆向东这车好几百万,要是不小心给车座的皮子划破一块,估计都够我赔的了。
骆向东终于看不下眼了,他倾身过来,帮我拿包。我想要躲开,但是因为包链长度有限,所以能退开的距离不大。
我俩离得很近,近到我一垂眼睛,就能看到他根根细长的睫毛。
咕咚咽了口口水,我赶紧别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我这包卡住的位置也是奇葩,饶是骆向东都弄了不下半分钟。好不容易将包从夹缝中拽了出来,骆向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皱眉道:“以后小心着点。”
我心想,没有以后了。他的车我还总能有机会坐不成?
满脸赔笑,我连声道:“不好意思骆总,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我拿着小包,推开车门,连头都不敢回,快步往医院里面走去。
一路来到后面住院部的VIP病房,我推门进去。五十平米大的房间中,有客厅,有卧室,有浴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厨房,跟家里面的配置是一样的,而且环境特别好,推门进去就能闻到新鲜的花香。
此时我爸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他抬头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