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饱含厌恶,就像是在看一块弄脏了的抹布。
我猜他当时心里面一定在想,这女的真贱!
现在我好不容易走出跟陈文航的情感阴影,结果又闹了这么一出,而且还是在我工作的地方,身边都是熟人。
我一想到关悦,韩雪彤以及那些实习助理的看我的眼神,我真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真他妈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跟骆向东皆是一动没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反正我是微垂着视线,眉头簇起,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儿。
许是过了能有十秒钟的样子,我余光瞥见身前的骆向东忽然大步迈开,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已经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又过了几秒,我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那是骆向东摔门的声音。
这一声就像是不经意间波动了我心中绷紧的那跟弦,让我的眼泪也毫无逾期的直接坠落。
我一人孤零零站在偌大的客厅之中,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感觉就像之前的人声鼎沸,不过是为了这一秒的寂寞在做铺垫。
在人群中出丑,当小丑的人是我;被所有人嫌弃,当抹布的人还是我。
这一刻我的心难过到极处,意识反而是分外的明朗。
蹲下身子捡起脚边掉下的A4纸,我脚步不快不慢,一如往常一般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房门关上的瞬间,我抵在门板上,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从前我从不担心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因为我一直问心无愧,并且对自己的人品过分相信。
但今天周梦怡突然跑上来闹了这么一出,怕是不用过多久,整个骆氏的人都会知道。
我害怕面对千夫所指,更怕成为众矢之的。原来浑身上下都是嘴,但却讲不清楚一个事实,竟然是这样的滋味。
我靠着身后的房门,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想到骆向东看着我的眼神,更是心如刀绞。
正当我一个人哭的压抑的时候,身后的门把手突然一动,顶到我的腰,我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转头看去。
房门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骆向东。
他随手甩上房门,一脸萧杀的看着我,强忍着怒气,沉闷着声音问道:“梁子衿,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进来找我,一时间惊讶的同时,心底更是委屈。
眼泪让我看不清楚面前骆向东的脸,我只是张开嘴,哽咽着回道:“我没跟纪贯新上|床……”
“那你为什么跟他去酒店?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纪贯新他妈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在一起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好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说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也就算了,还让我跟着你一起丢脸,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
骆向东伸手指着我,指尖快戳到我的鼻子上。
我眼眶中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我看到骆向东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要杀了我。
原来他对周梦怡说的那番话,并不代表他相信我;原来他也觉得我不要脸,嫌我丢人。
这一刻,我心中难过的像是要窒息。喉咙处清晰的感觉到被人扼住般的紧塞。
微张着唇瓣,我是过了几秒之后,这才颤声回道:“前天晚上家里面来了坏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骆向东就皱眉打断:“有事你不会打给我吗?你宁可找纪贯新!还敢跟我说你跟纪贯新之间没什么,是不是非得等你被他玩死的那天,你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的咄咄逼人跟恶语相向,一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挑开我仅存的防备跟自尊,毫不留情的戳在我脆弱不堪的心脏中间。
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倒流的响声。
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都有几秒钟是花白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应该是愤怒和委屈达到了顶点,所以我忽然看着骆向东,瞪大眼睛,厉声回道:“我他妈是傻,是不要脸!大半夜家里面来了陌生人喊打喊杀,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警察而是你,结果你呢?你搂着杜婷躲在家里面软玉温香,是你说的那个会玩死我的纪贯新,是他穿着病号服从医院里面赶过来救的我!我是傻,我他妈傻的分不清谁好谁坏。”
“骆向东,你给我记着,我梁子衿做事问心无愧。你要是觉得我丢人,趁早跟我划清关系的好……”
说到最后,我早已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