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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推开我这屋的房门,小声叫我起来吃饭。
我眼睛有些肿,是昨天哭的。我妈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今天也哭过。
心底不忍,我爸妈本来过得好好地,偏偏要因为我的事情跟着担惊受怕着急上火,每当想到此处,我就觉得自己不孝顺。
起来之后,我妈问我:“昨天晚上来的那两个人,把他们一起叫出来吃顿饭吧。”
我说:“他们跟你和我爸吃饭,估计会有些别扭。”
我妈想想也是,说:“那你跟他们出去吃吧,人家大老远过来一趟,你得做东。”
我应了声,转身回去卧室打电话给卫铮。
卫铮刚刚起来,我说要跟他和郑泽宇吃饭,他便约了我半个小时之后在富莱酒店碰面。
我洗了脸刷了牙,没化妆只是换了身衣服便要出门。我妈看着我道:“你化一下妆,不然脸色不好看。”
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所以随口道:“不化了。”
我妈说:“你在向东朋友面前都这副样子,估计平时在他面前也没少邋里邋遢。子衿,妈跟你说的都是好话,你可能听不进心里。那骆向东平时想见什么样的女人见不着?你还不好好收拾自己,是不是擎等着让人烦呢?”
忠言逆耳,我妈向来是话糙理不糙的掌门人,每说一句话总能把我戳的无言以对。
本来我都准备穿鞋出门的人了,听了这话之后,只得掉头回去化了个妆。
玄关处,我妈帮我整理风衣领子,她说:“精神点,拿出点架势来,别让人看了觉得怎么回事儿似的。”
我‘嗯’了一声,她又道:“无论你是跟骆向东在一起,还是跟个普通男人在一起,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出个精气神来,你不说让他高看你一眼,最起码不能让他拿你不当一回事儿。你得捯饬,得打扮,让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没他不行。”
这句话是这几天以来,我妈说过的最鼓舞人心的话。有一瞬间,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那感觉像是找到了方向感,我知道该朝着哪头使劲儿了。
对,我是活我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活。骆向东会选择我,不是我逼他,是他喜欢我。如果我都活的没了自己,那骆向东喜欢我什么?
看着我妈,我说:“总结一句话,努力但不强求,喜欢也要有底线,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妈终于笑了,帮我把风衣领子拉好,她出声道:“对,有点个性,你就想着你不是没他就活不了了,多大点事儿?”
我攥着拳头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穿上靴子出了门。
打车去到富莱酒店,刚一下车,正好看见郑泽宇和卫铮从酒店大堂出来。我跟他们打招呼,郑泽宇看着我道:“呦,看着心情还行,我以为你会耷拉着脸呢。”
我笑着道:“干嘛耷拉着脸?就算我要甩脸子,那也是冲向东,不可能冲你俩啊。”
郑泽宇马上道:“别介,你可别冲他甩脸子,你不接他电话,他都急死了。”
卫铮也说:“这次向东真的冤,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是媒体惹的祸。”
我听我妈的话,不会跟卫铮和郑泽宇较真儿,有什么事情等骆向东回来再说。
中午我带他们两个去老渔翁吃饭,点了东北最特色的铁锅炖。席间,郑泽宇道:“子衿,我们都不拿你当外人儿,所以有些话我得提前跟你提个醒。”
我看着他,郑泽宇道:“容家老爷子容明,他跟向东他爸的关系,那就是古代的八拜之交就差歃血为盟了。听说当初骆氏遇到困难的时候,是容明大力支持才渡过的难关。你想他们两家这交情,不说别的,向东他爸定是要对容家人好一些的。”
这话我懂,说白了就是骆振业更相中容馨呗。
我说:“泽宇哥,你跟我说实话,骆家是不是早就定了容馨当向东的老婆。”
郑泽宇忙道:“哎,这可不是一回事儿。我可从来没听说他们两家定亲联姻之类的,不然向东能玩这么多年嘛……”
这倒是大实话,虽然不怎么中听。
卫铮把话给接过去了,他说:“子衿,向东是爱玩,可他认真的时候你我都见着了。这儿也没外人,我们都清楚他有多疼伊扬,可他为了你宁可连好舅舅都不当了,你觉得他对你是闹着玩的吗?”
郑泽宇补了一句:“如果这都叫闹,那玩笑也开的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