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接通之后倍儿兴奋的跟我提求婚的事儿,他不知道纪贯新生病,所以我等他说完之后,这才平静的道:“一凡哥,我跟你请几天假,我在日本。”
许一凡诧异的问:“你在日本?什么时候去的?这是度蜜月的节奏?”
我没有言明,只是顺带着说了一句:“有点事情要处理,最近几天指定是回不去夜城,旅行社那边只能麻烦你先照应着了。”
许一凡爽快的道:“没事儿,你玩你的,只要记得回来,千万别乐不思蜀就行。”
跟许一凡打好招呼,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同样是告诉她我目前人在日本,纪贯新要三天才能确定最终结果。
我妈安慰我说:“子衿,你也别太难受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
我今天的情绪已经明显比昨天稳定了许多,也可能是昨天一下子透支了太多,现在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但却哭不出来。
我说:“妈,我从来没想过纪贯新会生这么重的病,如果我早知道……我以前一定对他好点儿。”
我妈叹了口气,不无感慨的道:“别说你想不到,妈也没想到啊。你看那孩子是白白净净的,谁知道他有心脏病?关键他自己也不说,来了还跟你爸他们喝酒抽烟的,这不祸害自己的身体嘛。”
以前总说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可如今纪贯新还在,我却已经深深地后悔了。
见我不出声,我妈低声问:“向东呢?”
我说:“还在睡觉。”
我妈道:“子衿,你大大咧咧惯了,说话做事儿也不注意。妈得提点你一句,现在向东跟你求婚了,虽然你们还没领证,但也算是半个夫妻。你在日本那边探望归探望,平时一言一行有点分寸,别让向东以为你还跟纪贯新之间怎么样。”
我说:“妈,我跟纪贯新的事儿都过去了,我也跟向东说了,这次是作为他老婆的身份来探望的,向东不是那种不分场合就瞎较劲儿的人。”
我妈道:“向东是个好孩子,你也得自己约束点,别人家不说你就肆无忌惮的。”
“我知道。”
临挂电话之后,我还嘱咐我妈:“妈,你今天再去我奶家一趟,多点几根香,保佑纪贯新能挺过这三天。”
我妈应声:“不用你说,我不去你奶也惦记着呢,说昨天一天上了三遍香。”
聊完之后,我拿着手机发呆的坐在浴缸边缘,看着地上的浅黄色地砖,我觉得自己可以为纪贯新做的事情真心很少。除了赶来看他一眼,也就只剩下求神拜佛了。
刷完牙洗完脸,我迈步往外走。洗手间跟主卧之间隔着半面墙,我听到骆向东的声音,他说不出是隐忍不悦还是挑衅的道:“你跟我爸说,婚我求了,人我也要定了,他要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怎么样,那我也只能回他一句,不可能。”
我愣了一下,随即快步往外走。骆向东靠坐在床头处,拿着手机,那真是一脸的不爽。
我猜出手机里面人一定是关琳,所以朝着骆向东挤眉弄眼,示意他要好好说话。骆向东一抬眼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
不知道关琳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骆向东只是道:“行,这话是他说的吧?那你也转告他,我现在也给他两个选择。一我留在骆氏上班,给他留个面子,别让外边人以为骆氏出了什么事儿,我都得去外面工作。但他得照常跟我发钱,月薪年薪红利分成样样不能少,我还得养老婆;要是他真看着我就泛堵,那我干脆辞了骆氏的总裁职务,出去找工作好了,也省的他烦心。”
我爬上|床,伸手拽着骆向东的胳膊,皱眉瞪他,其他为什么说话这么冲。
骆向东反手拉着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他手掌又大又暖,将我的手包裹其中,安稳又坚定。
凑得近了,我听见手机中传来关琳的声音,他说:“向东,你爸无非在气头上,他大前年才做的心脏搭桥手术,你让我跟他这么说,是不是想气死他?”
骆向东抿着的薄唇开启,声音低了几分,却依旧坚定的道:“现在不是我逼他,是他在换着花样逼我。”
说完,不待关琳说什么,骆向东径自道:“我现在跟子衿在日本,不能马上回国,这几天正好给他消消气的时间。一切等我们回去之后再说,要是他还这个态度,你千万别怪我气他,好了,我挂了。”
关琳也是真的宠骆向东,这要是我妈,一定是啪啪啪,三个大耳刮子。我可没有骆向东这个魄力,还敢隔着关琳跟骆振业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