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些当兵的不杀死她也得被酷刑折磨死。
我点了下头:“好,我跟我三爷说说。”
我俩就进了卧室。
不等我开口,小娥就说要跟着一块走,要不就死定了。
三麻子皱了皱眉,道:“好,不过,大妹子,路上会很苦的呀,你还有毛病,万一……”
小娥随口道:“你不是给我治好了吗?”
那口气理直气壮。
三麻子脸皮一抖,也不能说啥了,这忽悠着睡了人家,也没法改口了呀。
于是,我们三人就急急出了院门,锁好,在街上众乡邻的好奇和惊讶中,上了门口那辆吉普,轰的一声向村外窜去。
我们沿着乡道,一路向西北驶去。
路上,三麻子边开车,边给我和小娥分析了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危机,一是老陈他们死的事,估计不用一两个时辰,兵营里就会知道。
他们要么是派兵沿路直追,要么是电话汇报上级,在三晋大地各个关卡撒下天罗地网,追杀我们。
要知道,我们可是杀了‘民族英雄’呀,这个罪,我们三人够死几百回的了。
所以,趁着这一两个时辰的空白期,要加紧赶路,能跑多远跑多远。
我和小娥坐在后排座上,听着三麻子的警告,心里愈发虚的狠,手不知不觉就攥在了一起,身子也紧紧依偎着,脑袋不时前后左右地透过车窗察看外面的动静。
路不平,也刚下过雨,泥泞的狠。再加上三麻子的驾车技术一般般,所以我们越焦急,越觉得速度太慢。
我不停地催促,三麻子被摧火了,骂道:“闭嘴,你小子以为这是坐火车呀,再怎么的,也比骑马骑驴快。”
急归急,火归火,但好歹没误下车,这样跑了一个多小时,也赶了一百多里地。
前面的露面逐渐干爽起来,可能这儿没下雨吧。
三麻子加快了车速,看着路边景物和路上的行人在我们车边一闪而逝,三麻子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说等找个小镇休息下,估计用不了两天,就能逃离山西,进入陕西地界,那边应该安全些。
这话没落下几分钟,车子突然“嘎噔、嘎噔”顿了几下,竟停下了。
我一惊,忙问咋的了?
三麻子气急败坏地骂道:“没油了!”
我娘,这,这咋办?
三麻子道:“走,赶紧下车!”
我开门跳下来,把三麻子搀扶下来,转头望望前后路,除了几个推车挑担的乡民在匆匆赶路,再没其他可幻想的交通工具。附近更没村庄。
我们也不敢在这傻等呀,我索性背起三麻子,小娥挎着包袱,继续向前赶去。
这样爬上前面的山岭,回头望望路上的那车,已走出了四五里路。
也不知是心理作怪,还是享受了几天,身子懒散了,总觉得三麻子比以前重了许多。
我也不敢问呀,怕挨他的骂,就这么硬着头皮咬着牙,冒着汗,又下了山岭,远远望见前面山沟里有一个不大的村子。
三麻子这时又叫了起来,说他要去路边方便,我要搀扶,他不让。甩开我的手,一瘸一拐地进了一簇灌木后,解开裤腰带便蹲了下去。
我和小娥就坐在路边地上歇息。
其时,已是中午时分吧,天色有些阴,也没太阳,好在不太热,周边景物也是满眼葱绿。
不一会儿,三麻子从灌木后走出来,冲我道:“郭子,去前面那个村里问问,有没驴车马车啥的,咱租、买都行。”
我一愣,下意识地摸摸口袋,空空如也,没钱拿啥买呀。而且,我也知道三麻子唯一的几个零钱也被那个军官老陈搜去了。
三麻子见我有些发懵,遂伸手从兜里摸了摸,抓出了一把大洋,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靠,这,这,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难道是偷了小娥的?可一般人也没这么多呀,更别说“大炮仗”父子了。
忙转头看小娥,见她也是一脸茫然,眼里还透出了一丝惊讶。显然她也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不敢迟疑,也不问钱是从哪儿来的,抓过他手里的大洋,颠颠地向远处的村子窜去。
这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进村问了,只有一户人家有驴有车,但不卖。
我好说歹说,那汉子才答应送我们一程,租金是两块大洋。
这,够狠的,两块大洋能买到一头驴了。
可又没办法,只好应了,先给了他一块大洋做定金,那汉子随手又给了他老婆,赶着驴车就出了村,栽着我们三人,一路向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