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暴露在鬼子面前呢,那样的话,他就是要借刀杀我了。
我想到这儿,猛然一楞,可又仔细想想,除了我没听他的杀了这几个女人,也没其他过节呀,罪不至死的,何况以后他还要用我呢。
这时,二姨太也给三麻子穿好了衣服,两只大头鞋只穿了一只,她拿着另一只,看着三麻子那条空裤管,不知该咋办。
三麻子一把夺过,随手扔到了墙边:“走!”
于是,我提着一支三八大盖,穿着紧绷绷的鬼子皮,首先来到院门外,往大街上望望,一个人影都没。看来这儿有辆鬼子军车,乡民们连头都不敢露了。
三麻子被二姨太搀扶着,先把屋门带上来,又一蹦一蹦地出了院门,冲我道:“你先回院子里去,把院门从里面关上。
我一愣:“咋了?”
“你说咋了?”三麻子没好气地道,“要你进就进,磨叽个啥!”
我只好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
三麻子在外面说道:“好了,翻墙出来吧。”
你娘,他这是要麻痹乡民呀。不过这么一弄,估计十天八日的,没有乡民能发现屋里的动静。
一是炮楼上有‘家丁’持枪站岗,佃户们若没大事,是绝不敢靠近的。
二是,即使有啥急事,来到院门口,叫几句,见没人开门,也不敢再磨叽了,否则小命堪忧啊。
麻子,你这杂种真是算计到人家骨头里去了。
我从院子里翻墙出来,见三麻子和二姨太已坐到了驾驶室里,便也提着长枪上去,两人就把二姨太夹在了中间。
三麻子开车,先是轰鸣着倒到十字大街,掉过头来,接着猛打方向盘,轰轰地向村外驶去。
他这么作死,我心里没底呀,先不说进城后咋办,单是这城门,就够麻烦的。
鬼子要检查证件,而原来开车的鬼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可三麻子却是个胡子拉碴的半老头,身份就不对,难道他们不会起疑?除非是傻子。
而一旦被鬼子拦住发现破绽,那我们扎翅难逃,必死无疑。
我坐在车里,越想越后怕,心里咕咚的不行,转头看三麻子,他却双手握着方向盘,嘴里竟吹起了口哨,完全不像是要进狼窝的神态,而是好似要去吃大餐那么兴奋。
他不怕死,我怕死呀,便禁不住问道:“三爷……”
“咋了?”
“咱,真要去县城吗?”
“废话,不去那儿咱还能去哪儿?”三麻子骂道。
“你,你脑袋没发烧吧?”我忐忑地道,“城里可满是鬼子呀……”
“没鬼子还不去了呢,”三麻子自负地道,“杀得就是鬼子!”
“那,只咱俩能......”
我刚说到这儿,三麻子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小子呀,三爷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恨恨地道。
三麻子转头瞥了二姨太一眼:“宝贝,你给这小子说说。”
啥?我一愣,诧异地看向了她。
就在这时,忽听三麻子低叫一声:“来了!”
我脑袋轰地一炸,转头望向前面,只见远处小道上,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嘚嘚地迎面奔来。
这,难道就是那个家丁说的去县城里报信的“大鼻子”吗?
疑惑中,那人已骑着马奔到了近前,看见我们,忙咧嘴扬手地打招呼:“老爷好,太君好......”
话还没落,我只觉车子一顿,“啪”的一声枪响,那“大鼻子”惊吼着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汽车轰鸣着碾过他的身子,继续往前赶去。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脑子好使,手也利索,可惜就是少了条腿,要不……
“宝贝,给这小子讲讲县城里的情况,别特么仗还没打,先把他吓死!”三麻子眯眼握着方向盘,命令道。
二姨太看看我,开口说起了县城里的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