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鸠占鹊巢,害他有家不能回,我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你……”
本来想问‘你吃饭了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时间不适合这样的开场白。
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总觉得要说些什么,可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只是看着他,目光呆滞。
就在我苦思冥想该说点什么的时候,陆周承动了。
被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然后看着他手撑着床一点一点靠近。
“你要走?”
我被这个问题问傻了,才刚说要找房子,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还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这样惊讶和沉默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陆周承大概明白了,他没有再逼近,停在了大概一拳之外,从他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隐忍的怒意。
“又想离开我?”
“这次是几年?还是你觉得我能再等你几年?”
眼睛疼得厉害,我却不敢闭上,视线死死的盯着他,“你又不想见我,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眼泪顺着鬓角滑落的时候,他的吻落在了眉心,声音里似乎带了叹息,“你总是在给我出难题。”
在他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我的心活好像过来了,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颤抖的去追着他的唇。
“别走,不要离开我。”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在锲而不舍的闹铃声中,我睁开了眼睛。
身体的不适提醒着我昨天不是在做梦,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已经朝旁边伸了过去,却摸了个空。
这下彻底醒了,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有点矫情的委屈起来。
所以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让我走还是不让我走啊?
年后事情很多,‘巴斯光年’的上市计划,‘T’计划的融资和开展,还有趁机收购陆氏股票的事,每一件都让人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清远那里有程思远坐镇,不用我来操心。
跟秦子铭开诚布公之后,他就真的打算跟我联手了,第二天就带我去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陆氏的一个股东,手上有一些陆氏的股份,因为要价太高,秦子铭一个人吃不下来,就想找我一起。
这可不是小数目,我身上那点钱根本不够看,除非找程思远帮忙。
我问秦子铭,为什么不找朱俊辰帮忙,他摇摇头说鑫辉死而复生,又在‘巴斯光年’上投资过高,还没恢复元气。
问他为什么不找秦子墨,这人脸色顿时复杂起来,说不想让墨墨参与进来
这是哥哥保护弟弟的方式,可我却觉得他想多了,秦变态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不过这个机会很难得,秦子铭也费了不少精力,要是最后卡在了钱上,相信他们谁都不甘心!
然后我想起了从陈家带回来的那两幅画,陈老师那幅画是肯定不能卖的,那另外一幅……
说干就干,我把照片发给程思远,让他帮忙找人鉴定一下,以免卖的时候被人坑。
其实在找程思远帮忙之前,我已经上网查过外公的画,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个预估的价位。
可听说那幅画的市场价格在五千万左右的时候,我简直吓蒙了,一度怀疑是自己幻听。
价值五千万的画,我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抱着回来了?
程思远说,他有个朋友很喜欢我外公的画,也出得起这个钱,如果我要出手的话,他可以帮忙问问。
本来以为是几百万的东西,就算卖了以后也有机会再买回来,可现在我犹豫了。
虽然东西外公已经给我了,可我当时不知道这幅画这么贵重,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要的,陈老师肯定也不同意。
卖画的事暂时搁置,我还托人买了个保险柜,把画小心翼翼的放进去保存。
那可是五千万啊!
万一让俩皮孩子给弄坏了,卖了我也赔不起啊!
就在我忧心钱的时候,卡里突然多了一百万,这个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汇的。
虽然我没有开口借钱,可程思远这么聪明的人,在我打算卖画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甚至都没有问我为什么缺钱。
可这次需要的是大数目,一百万根本不够。
清远才刚刚步入正轨,账上的钱本来就不多,不能再给程思远添麻烦了,画又是万万不能卖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这对陆氏来说是个机会,这次连老天都站在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