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月,虽然住过宇王府,玄王府,也见过北海镇上的知名建筑。
可是皇宫就是皇宫,那种威严感是无法形容的,在加上是在夜色之下,咋一看,就被震撼住了,其实也不为过。
白黎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被灵儿扶到了一间殿宇的前面,在跨进去之前,白黎抬头看了看,上面写着凰阁。
想都不用想,这里应该就是裴羽凰的寝殿了。
果然,走过外殿,进入内殿之后,一张被红纱缠绕着的大床就出现的白黎的视线之中。
若不是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警告着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现在的她准会一声欢呼就扑了上去。
要知道,吃和睡,是在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事情啊。
好在,灵儿很快就将她扶到了那张大床上,做下去,软绵绵的,摸上去,滑溜溜的,但想当然尔,这床的弹性肯定很好啊。
就在白黎忍不住想要弹几下的时候,灵儿开口道:“娘娘,您就先躺会,奴婢去打点水来给您梳洗下。”
“好,你去吧。”白黎对着灵儿摆了摆手,顺势侧身斜倚了上去,标准的媒人卧姿势。
灵儿退了出去,内殿的门关上了,白黎依旧静静地横卧在那里,外殿的关门声也传了进来,刹那间,原本安安静静的白黎就像被上了发条一般,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在大床上又奔又跳,外加翻跟头打滚……
若是此时的她被这皇宫中的任何一个人看到,准会以为他们的羽贵妃的疯病又发作了。
舒服,真当是舒服啊……
白黎跳够了,滚够了,就四仰八叉地成人字形摊在床上,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头顶那飘来飞去的红纱。
看着,看着,她竟觉得这眼睛越来越酸涩,越来越迷蒙,直至两行清泪分别从两边滑落……
哭?她为何还要哭?
抬手用食指擦下一滴眼泪,白黎怔怔地看着粘在指腹上的晶莹,眼神越显迷离。
她顺顺利利地进来皇宫,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还有这么舒服的床可以睡,那么多漂亮的衣服,首饰可以穿戴,她应该高兴,应该笑才对啊。
为什么要哭呢?
只要她好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那些利用过她,伤害过她的人,很快就能得到她给予的报复了。
她又为什么要哭呢?
白黎想啊想,却怎么都想不通,只觉得心中的某个地方,好似缺了一个角似得,隐隐作疼。
她不是已经修补好了吗?为何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哎……
重重地叹了口气,白黎坐起身来,双膝屈起,抱住了膝盖,然后将头埋在了里面。
原以为自己从来都是洒脱而无谓的,更以为她不会因为那最最俗气的“情”字而伤心的。
甚至直到几个时辰前,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经历过这场变故,这场出卖和背叛之后,她才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陷入了俗套,她动了情了,而这个人,正式殷墨玄。
即便一直抵触着,一直不敢承认,可是她现在不得不承认了。
而且她觉得,其实在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将这个殷墨玄放在了心中的某个角落。
或许是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她偷了他的玉佩,他寻上门来要杀了她,最终却又放了她的那一刻开始……
亦或许是从他忽然出现在宇王府的屋顶,带着她去偷东西的那一次开始……
更或许是在他为了救她而被射了一剑,她为他拔箭的那一刻开始……
总之,就在那么多的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中,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驻进了她的心中。
她跟他做对,她跟他闹脾气,她甚至为了他的一句话闹离家出走……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心中的那种感觉吧。
虽然她一直以不愿做小三,不愿对不起简兮楠为由,否决着这种朦胧的感觉。
却不料,它还是越长越茁壮,只是……还未到收获的时候,就被残忍的拦腰截断了。
呵呵,这就是她的初恋,换回了一颗被伤害了的心。
白黎闭了闭眼,抬起了头来,就在她刚刚呼出一口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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