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垫脚石罢了,如今她毓秀就要亲手断送他的春秋大梦,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染指这个国家。
“去找哥哥来。”到底该如何决定,毓秀知道这些证据在自己手里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些证据,要让更重要的人见到。
钟赢览完这些纸据已是气得牙齿哆嗦,额上青筋暴起,“岂有此理!枉他还是我大楚的皇子,怎么能赶出这种勾当来!难道他当我们楚国的臣民都是傻子不成?可笑!可笑之极!”将那些证据狠狠甩在桌上,一把拉住妹妹的手,“毓秀,走,同我去祖父那里,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他楚昭还能如何!我就不信王法治不了他!”
“哥哥,到了祖父面前你可莫要如此激动,祖父他虽年迈可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些事情他不会没有怀疑过,我们只需把这些东西给他看,祖父心里也便有了数。”毓秀见到钟赢情绪激昂,忙上去安抚,钟老爷子可不待见人这副模样,就算心底如何气急,在钟老爷子面前还是要摆出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来。
捻了捻胡须,见到孙儿孙女送来的东西,钟老爷子反复研磨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食指在梨花木的案上扣了扣,发出通透的声响来,目光中如沉寂多年的深潭,低首许久,缓缓抬头注视着孙女儿,“毓秀,你怎么看?”
“证据确凿,有罪之人自该伏法,不然日后祸害无穷。”毓秀没有点名幕后之人便是楚昭,可是屋里的人个个都是心知肚明,包括钟老爷子在内,“想必祖父也有怀疑过,为何这几年上任的新官们都避着朝中的老臣,每逢春秋花会灯节,那些小官虽没什么实权,却也避而不出席,在朝堂上也不想与老臣们正面交锋,毓秀觉得,他们不是不敢,而是没那个能耐吧。”
这话是戳在钟老爷子心坎上头了,这两年新晋的小官们都是些生脸孔,几个同僚的学生反而落了考,几个老臣免不得还调笑几句“老糊涂”教不出得意门生了。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卖了考题,如此,再得意的门生也比不过这些事先就做了考卷的人,“可断定是三皇子所为了?”毓秀不说不代表钟老爷子不说,区区皇子,他这三朝元老还是不惧的。
“祖父心里明白,三皇子位高权重,就算做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毓秀能诽议的,所以只能将这些东西呈到祖父面前,请祖父做主。”要想扳倒楚昭,凭借自己和哥哥的能力远远不够,况且楚昭如今的势力遍布朝堂内外,贸然行动只怕打草惊蛇。
钟老爷子想得别这些后辈要长久的多,“毓秀,你可知道三皇子为何要如此?”嗓中溢出一口气,“一来是为了钱财,二来,朝廷之中太子呼声极高,只有少数的人站在三皇子一边,现在是这样,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待圣上年迈,我们这些老臣年事也都高了,朝中的后起之秀都是什么人呢?是他楚昭的人啊,是从他楚昭手里买了官职的人,自然而然就有人站在他身边了,这偷天换日使得极妙,只可惜算计错了,姜还是老的辣。”
毓秀不得不佩服钟老爷子推论得极其周全,不光是求财还有更长远的计谋,前世之时楚昭不就是登高一呼,坐上了那万人之上的宝座,“不光如此,毓秀以为,那些花钱买官求职的人,都是花架子,官商勾结,朝将不朝,国将不国,就算楚昭日后成了太子,楚国的朝堂已经乱如浆糊,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毓秀所言,不过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罢了。
魏渊在旁边听着这些楚国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他不管这些,他只要毓秀平安康健,若是楚昭敢动毓秀一根汗毛,他都会让楚昭从这世上消失,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什么顺昌逆亡,只要毓秀眼里容不下的,他魏渊都会一一除去。
“妹妹,可楚昭是皇子,倒卖考题是大罪,可他偏偏是皇室的血脉,我们就算有了这些证据,怕也不能拿他怎样。”钟赢在这点上与他父亲极像,古板守旧,总是顾忌许多。
毓秀却未担忧过这个,楚国重法,就算他楚昭是皇子又能如何?此等大罪,够他消受,皇子削为庶民的例子楚国历史上不是没有,就算保了皇子之位,他楚昭日后又凭什么出来兴风作浪?先折了他的双翅,也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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