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赏我那支血参我还没有用,正好给他拿去。”他受的是箭伤,想必应该失了无数血,如今每日喝血参汤补补也好。
“小姐忘了,太傅前些日子犯了头晕只症,小姐命晚翠把那血参片好了送去给了厨房,让每日一片给他炖下呢。”人参常见,血参不常见,尤其钟家这株还是百年的珍品。大周氏那里到还有两株千年的稀品,只不过这都是世家常备的。
只等家里有老人快去了,撑不住的时候含在嘴里吊命用。
这种保命的东西谁都不愿意轻易借出来。毓秀那株是前些时候从犯事儿的大臣家里抄出来的,这种东西皇家不少,钟皇后便直接赏赐给了侄女。毓秀这样小的年纪拿着补身体也是浪费,正好前些日子钟老爷子身体不适,血参养着最好。用家里头吊命的有些浪费,毓秀这个小株用着到正好,还能延年益寿。
“祖父那里还剩下多少?”
这晚翠到不清楚,毓秀便道,“你先去打听打听,要是剩的多便匀出来一部分给魏渊。”
晚翠接了毓秀的令便下去厨房。
毓秀又转过身儿,对那杨愧道,“他除了箭伤还有别的伤吗?”魏渊的府邸是新府,而他又刚刚才在朝堂中展露头脚,都算不上甚么新贵,他又干的是锦衣卫这种得罪人的差事儿,想来也没有交际的人脉,估计接不来甚么好礼儿,也不似钟家这样底蕴深厚,光药品就珍藏了百种。
“大人如今昏迷着,大夫只替他处理了箭伤,别的还没有说。”
毓秀心微微松了,又有些揪心。漫天剑雨,万一哪个戳到了心肺恐会留下病根儿,又连忙喊人,“去把温嬷嬷叫来。”楚昭被人盗了名单,这几日肯定是在查谁,她不能大张旗鼓的去给魏渊送药,恐会引起旁人猜忌。
府中的下人虽然可靠,难免在外头采买时会多嘴两句,想来想去也只有母亲身边的温嬷嬷可靠些。
温嬷嬷来之,毓秀便在她耳边轻声交代,让去取些珍贵的药材。
“小姐受伤了吗?”温嬷嬷一听她药让去取药材,首先便关心起了她。温嬷嬷从小照看毓秀长大,情分自然不一般,毓秀如今心里着急,却也不能像对普通下人那样待她,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嬷嬷,我没事儿,你快去帮我取药材,我一会儿要出门。”
温嬷嬷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有心想问,转眼却看见了一旁的杨愧,在看毓秀一脸担心的样子便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便告退下去,晚翠这时也跑了回来,手里拿帕子捧着东西,上不接下气的,“厨房里头说了,平日里老太爷不喜欢喝这东西,还剩下好多。奴婢便拿了几片回来。”这东西老人吃着可以补身体,魏大人还年轻,如今受了重伤吃着几片纯当吊命了,要事整日的吃怕可就补过头了,反而不好。
钟老爷子人到老年了,反倒似个顽童似的,不好吃的东西是半点不肯吃。俗话都说良药苦口,那参汤味道自然不是多美,老爷子一开始被大周氏盯着还每天肯喝一碗,最近却是不常喝了。如果没有人盯着,半个月都是不肯碰一口的。
不多时温嬷嬷也来了,“这是家里的一些药材”,又指着另外一包,“这是夫人私库里的,听说小姐要用便让老奴我拿了过来。”
毓秀连忙对温嬷嬷道,“替我谢过母亲。”
心里头担忧着魏渊的伤势,又怕自己这样大张旗鼓的去了给他带来麻烦,“让管家备好马车,咱们从后门走。”
杨愧道,“小姐不必担心,由属下来赶车。”
毓秀看了眼他,如今她从府里大摇大摆的去魏渊府里总会被人发现,想来他受伤应该另有安排。
到底这人是魏源身边的人,也应该清楚他的计划。便不再多言,很快到了后门,又由着晚翠扶上了马车。
“毓秀,你从后门出去做什么?”
毓秀很少走后门,所以今儿不留神就碰上了经常走后门偷酒喝的钟家大少爷钟赢。钟赢条件反射的擦了擦嘴,怕又被管家婆妹妹念叨,没想到毓秀只是一阵儿风一样的上了马车,片刻都没有在他跟前多耽搁。
一时间有些莫名,偷酒喝没被念叨总是好的。
他又盯着那马车的背影,赶车人赶的太快了,到现在都瞧不清背影了,又有些失落的摸了摸头,“不晓得妹妹怎么回事儿,哪这么着急?”
温嬷嬷还在后头,看见自家大少爷做贼似的回来便晓得他又干了什么好事儿。平日里家里的老爷老太爷连到大周氏那里总是对钟赢严苛,温嬷嬷便能多疼他一些,“又去偷酒喝了,得亏今儿个小姐忙,没的时间告发你,否则你就等着挨家法吧。”
钟赢可不认,“这次可不是偷酒喝,我去和柳兄商量事儿了。”他的得意,“柳兄嬷嬷你知道吗,毓秀喜欢我和他来往。”
温嬷嬷看了两眼他,心知肚明,“大少爷高兴就好。”
钟赢摸了摸鼻子,又看着毓秀那马车的背影,“嬷嬷知道妹妹做什么去了,怎么那么着急,我回来都没跟我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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