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我对家父所知甚少,他留下的东西又不多,所以我才想来仔细接触他的生平,最好能有遗物什么留个念想。”
“东西?”了空大师貌似还是觉得我的问话有些不对劲。
我吁出口气,继续循循善诱:“了空大师与家父曾有过什么特别的对话吗?”
了空大师微微眯眸,像在回忆,然后道:“鲜少。宁先生鲜少亲自来本寺上香,多是宁夫人强来。重建寺庙时,老衲也只见过宁先生一次,那次他来去匆匆,老衲也只来得及表达感谢,仅此而已。至于施主说的‘留东西’,恕老衲真的不清楚。”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宁老大有没有留东西,也没有和宁老大交谈过什么。
了空看着我,有些感慨:“初见施主便觉得施主倍感眼熟,原来施主是宁施主和宁夫人的女儿。”
他会这么说,应该是想起了宁夫人的相貌,发现我和她长得特别像吧。
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我再多加追问似乎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恰好这时候有小和尚过来,要对了空大师说什么话,我顺势起身告辞:“既然大师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再见大师。”
了空师颔首:“施主慢走。施主若是下次还有什么需要找老衲解惑,尽管来此处寻我。”
我在他最后那句话上琢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离开了竹舍。
我没有立即前去和宁时修汇合,而是去了功德碑面前,仔细找了一圈,上次我只留意了傅家人的名字,没怎么去注意其他人。
找了几分钟,找到了。
第三行,第七个名字——宁坤。
原来,宁老大的名字叫宁坤。
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回头时,我找个小和尚,问了他哪几殿是在二十年前重建的。小和尚特别热心,边给我带路,边跟我讲当时寺庙的烧毁程度。
我奇怪了,这个小和尚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问了。
小和尚摸摸自己的关头,不好意思地笑说:“小僧前年入寺,这些都是听师兄师叔他们说的,小僧特别爱听这些,还特意去找了原大殿的建筑设计图来对比。”
我‘噢’了一下,随之跨入一个佛殿。
这里供奉着文殊菩萨。
我在庙里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别说是可疑之处,就是连重建过的的痕迹都找不到。
接下去我又看了几个佛殿,同样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我拧眉,寻思着难到我的方向错了?
宁老大真的只是单纯做善事捐钱重建个寺庙而已?
可是不太对啊,那个时间宁老大已经被SAG的上面所质疑,他处境很微妙,可以说是自身难保,哪来的闲心做这种事?
虽说我没觉得那两百公斤海.洛因藏在这里,只是……怎么说呢?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里一定还藏有别的秘密。
左右想不出来,宁时修的电话也刚好拨来,我只得放弃寻找,和小和尚告别,走去寺庙门口和他们汇合。
我过去的时候,宁时修正放下电话,脸色不算好看。我猜他那边可能出什么事了。
“你的事情办完了?”宁时修已经猜出来我来佛寺不是单纯来上香,只是我没有要说意思,他也就没有多加追问。
我道:“办完了。”
“那就走吧。”
“好。”
……
回市区的路上,我目光落在车窗外,无意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坐在副驾驶走的宁时修的脸,他薄唇紧抿,眸子微冷。
尽管我现在还不是太乐意承认,但我和宁家的确是存在断不掉的血缘关系,这一点从基因上就能看得出来,否则傅厉琛也不会单从我的长相上就认定我的身份。
说起样貌,无论是宁老大还是宁夫人,长相都是偏文质,所以我和岳晓的性格虽然天差地别,但面容都还算秀气,而宁时修是我们三人之中长得最好看的。
那种好看区别于傅厉琛的英、唐昊的润还有韩西洲的艳,是一种别具一格的邪,偏阴柔的邪,俗称男生女相。
他特别喜欢用刘海遮住半只眼睛,这种发型一般男人驾驭不起来,稍有不慎就会让人觉得很‘杀马特’,但是他的话,却意外的顺眼。
不过,他的‘男生女相’比起韩西洲那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还是要更Man一点。
当然,比起傅厉琛,这些都不能算是Man了。
在我百无聊赖的无声吐槽中,车子停在了我的住处门口。
宁时修放我下车,嘱咐我有什么事尽管给他打电话,然后就带着金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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