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努力憋住不笑的神情。
冯润有点心虚,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此时殪虎更是惊心动魄。
老虎进攻了不知多少次,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但每次被犯人躲闪开了。老虎又惊又怒,加上饿,野性大发,翻身又再继续扑。
扑了不知多少次之后,终于中了目标。老虎两只前爪准确无误搭在了犯人的跟前,随即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牙齿,狰狞着朝犯人的头咬过去。
众人惊叫迭迭。
胆小的闭上眼睛不敢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犯人手中一把大刀猛地抬起,出手快如闪电,狂风扫落叶般朝老虎劈去。
电光火石之间,老虎被大刀刺中了一只眼,顿时鲜血淋淋。老虎直痛得嚎叫,另外一只眼睛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气势弱了下来。
身子步步往后退了一步。
犯人手中的大刀,再次劈出。速度快如闪电,“呼呼”有声。刀尖墨光漾开,化成无数刀影,冷气飕飕,寒光闪闪,磅礴有力,变招迅捷,直往老虎逼去。
老虎体力已是消耗了不少,眼睁睁看着犯人的大刀直直劈过来,躲避不及,只得愤怒地一声又一声咆哮。
大刀又再劈中了老虎另外一只眼。
老虎两只眼睛全瞎了,浑身血迹斑斑,龇牙咧嘴的满地打滚,一边喘着粗气。犯人冲上前,对准老虎心脏,大刀脱手而出,进没老虎腹中。老虎身子一抖,很微弱的“哼”了声。
很快就没了声息。
犯人赢了,他全身湿透,累得瘫坐在地上,但脸上却露出笑容。老虎死了,那他就可以自由了。
拓跋羽一百两金子变成了一千多两,可谓发大财了。远方和拓跋详的十两金子也变成了一百多两,相比拓跋羽来,发的是小财。还有几个下了一两二两金子的,也翻了十多倍,直笑得只眼嘴巴不见眼睛。
众人只有拍大腿吐血的份。
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取了金子。因为大多数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富家公子们,尽管懊恼,也不怎么在意赌输掉的那些金子。在意的是面子问题,竟然如此有眼无珠,怒老虎不争气,又再埋怨犯人这么干瘦的身子板,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力量。
拓跋羽“哈哈”大笑:“七皇弟,记得请我吃三吱儿。”
拓跋详笑逐颜开:“好说好说。”
两人临离开的时候,拓跋羽回过头来对冯润挤眉弄眼:“吴兄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三吱儿?那老鼠是新鲜的是活的哦,刚生出来放到盘子里,用筷子夹住,小‘吱儿’发出第一声叫,放到调料去,又会‘吱儿’第二声叫,把小老鼠放到嘴里咬的时候,发出最后一声‘吱儿’,一共三声‘吱儿’,不但有趣儿,还很美味哦,集色泽、香气、味道、刺激一身,真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品。”
拓跋羽这家伙,还真是重口味。
冯润听得一阵恶心,把头转过一边不理他。
“四皇兄——”拓跋详疑惑,瞧瞧冯润,又望向拓跋羽:“他是谁?你跟他相识?”
拓跋羽道:“不但相识,自小还常常在一块儿打架闹事。”说完后“哈哈”大笑,和拓跋详离去。
这家伙,目光倒也毒辣,竟然把冯润认了出来。
冯润也不在乎。
她和远方走出南园的时候,看到那个叫孙六的男子,哭得稀里叭啦的,一路上低头,不停地东张西望,这边刨刨,那边翻翻,还在寻找他的十两金子。那个妖娆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远方取出两块金锭子,扔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了孙六的左右膝盖。孙六膝盖一软,“扑通”跪下了,好不狼藉。
他转头怒目而视。
远方下巴一扬,笑道:“我们刚好看殪虎赢了钱,十两金子变成了一百多两,这二两金子是打赏给你的。”
孙六一愣。
反应过来后,赶紧擦了擦哭肿的双眼,一边张望寻常。见到刚才击中他左右膝盖的,果然是两块金锭子,忙不迭滚带爬扑过去捡了,待抬起头来,远方和冯润已没了影儿。
远方和冯润朝河岸方向而去。
早些日子,远方从苏江园定了一艘画舫。结果去迟了,画舫在年前早已被别人预订一空,每逢这个时候画舫总是很难定到,僧多粥少。远方出了十倍的银子,有一位见钱眼开的主,很爽快地把自己的画舫让了出来。
到了河岸边,远方笑道:“润儿,到水边洗洗裙子,倒点酒在水边,可以解除灾厄。”
冯润不大信这个,不过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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