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便产生了应激,一股恶心窜上来,捂住嘴方才没有干呕出声。
“怎么了?”男人第一时间去看她的脸色。
许知非摇摇头,略微撤开掩住口鼻的手,闻到清粥的香味,恶心感再度上来,她皱眉跑离厨房,在盥洗池前用水漱口。
这还得了,程北尧当下跟了出去。
太久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几乎是胆汁,许知非快速伸手摁下感应器,清澈的水流将秽物冲掉。
可还是被紧随而来的程北尧看见了。
她欲伸手拦住:“你别看呀。”
程北尧的脸色当下就放了下来,这是他生气的前兆,抽了几张纸替她擦唇角,有谴责:“怕什么?”
许知非噎住,总不好说她不好意思让他看见这些,也许是心理洁癖,希望自己的外在形象能在他心里保持完美。
程北尧哪里有心思去想这些,眉眼已经染上了焦急:“为什么会吐,是哪里不舒服?”
这个时间,他一路奔忙,又为了自己熬粥到现在,许知非心里不是没有感动,可这份感动到了某个点,就演变成了一种烦躁。
不看他,牵着他的手转身走出盥洗室,“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不要忙了。”
程北尧的脾气就是在这个时候上来的。
没听见回应,许知非终于回头,看见阴沉到不行的一张脸,在微弱的灯光中,显得尤为可怕。
骇一跳,意识到了什么,终于放软语调,“我真的没有事情呀。”
她的小习惯都被逼了出来。
每当撒娇的时候,就会搬出“啊”“呀”“呢”诸如此类的语气词。
譬如明明是要说“我真的没有事情”,脾气软化下来就变成了“我真的没有事情呀”。
这是她的一种示弱,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她这个习惯。
男人的脸色有所缓和,也许是近期发生的事让他感到后怕,始终没有放下心。
许知非无奈,果然没过多久,就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敲门。
程北尧态度坚决。
她只好妥协。
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胃病。
开了一些西药,医生看着程北尧始终没放松的脸色,有些紧张起来,尽力将许知非的病说的普通一点……不对,确实很普通啊。
程北尧担心有什么没有检查出来,毕竟许知非呕吐的这种症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目前为止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看着那些西药的说明书,一目十行。
最后拍板决定:“回国后我让庄晏再给你看一次。”
明显是质疑眼前医生,许知非拉拉他的衣角,好在这位金发碧眼的医生并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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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他们要尽快将温叙送回国内……
只是许知非没想到周倾识会来。
“不要想太多,我是为周氏的项目过来的,才不是担心你呢。”
许知非不理。
傅蔷薇已经被司法机关暂时看管,在法院开庭前都不能自由活动。程北尧说他不插手就是真的不插手,从未离开许知非片刻,根据周倾识的消息,傅蔷薇也确实一直被人随时随地跟着。
许知非和傅蔷薇没有正式见过面。
事实上不是没有机会,只是由于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Vivian去见过一次,她是最有底气对傅蔷薇施以诅咒的人。当天场面一度失控,周宸然和周倾识都在场,傅蔷薇戴着手铐,妖冶的冷笑:“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温叙为什么跟着我。”
“如果房子里有监控,如果温叙没死,在美国,在旧金山,在这个地方,我可以用私闯民宅这一项就将他告的倾家荡产!”
如此反问,虽然让人不舒服,但她说的是实话。
那么追根溯源……温叙为什么要跟踪傅蔷薇……
周倾识对许知非讲:“你回去,这里我替你看着。”
将周倾识留在旧金山,她就宛如是许知非的一双眼睛,替她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一旦交手,该是剧烈的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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