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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的书房是一个套间,分内外两间。外间是书房,也兼有会客的功能。内间则摆放有床铺,做卧室使用,以备徐荣乏累时就在书房里小憨一会儿。
徐荣跟孟香雪在外间温存了一小会儿,就急不可耐的抱起她进了里间的卧室。
正如孟香雪评价徐荣的话,这位没卵子的太监,的确是人残心不残。无法跟孟香雪真的行云布雨,可做些虚凰假凤的事,彼此慰藉一下心灵,这二人也是经常施为的。
里间的床铺上,锦被之下,两条大白蟒褪尽了外皮,赤‘裸’裸的缠绕翻滚着。
雄蟒使出浑身解数,不大会儿的工夫,就将雌蟒送至了巫山之巅。
骤雨初歇,雄蟒和雌蟒俱是心满意足,彼此依偎着,享受着那份快意和宁静。
孟香雪把脑袋枕在徐荣肩头,痴怨的说道:“我这一辈子,都被你所负了。可你倒好,就知道躲在后面坐享其成。这要过年了,我这个妇道人家还得抛头露面,向人百般逢迎。这日子,我真受够了。”
徐荣用一只手抚摸着孟香雪满头黑发,叹气道:“阿雪啊,我自然知道委屈你了。可是,我是真的不能露在明面上啊。你当我这个守备太监当的轻松呢,不说别人,就是蒋谦那家伙,也整天盯着我的脚后跟呢。一个不留神,要是被那老小子咬上一口,我这上半辈子的辛苦,可就全付诸流水了。闹不好,脑袋也保不住啊!”
“你既然觉得这么辛苦,不妨归隐好了。咱们这些年赚的钱也够多了,你我也眼看着就要老了,倒不如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房置地,再收养上一两个孩子,过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孟香雪一脸向往的说道。
徐荣又叹了一口气:“唉,我何尝不想这样啊!可是,官场之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这会儿大权在握,上面又有刘公公遮蔽着,尚能过些风光的日子。可真要离开了这是非场,呵呵,想踩我一脚的人,多的是。”
说到这里,徐荣再次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那些官员可以向朝廷请求致仕,可我一个宦官,除非老的动不了了,皇上兴许能恩准我返乡养老,否则,是不可能想归隐就归隐的。”
“那……你向刘公公求告一下,让他在皇上面前说说情,让皇上放你归隐,也不成吗?”孟香雪又问。
“呵呵,阿雪啊,你太天真了。”徐荣笑了,“说难听点,我就是刘瑾养的一条狗。刘瑾养了我那么久,如今,我这条狗刚刚长大长壮了,正是看家护院最好的时候,他刘瑾怎么可能放我走?我要是敢对他流露出想归隐的想法,恐怕不需要别人踩我,他刘瑾就饶不了我。”
“再说了,刘瑾在北京的日子,也过得不安稳。前段时间,刘瑾想趁着谷大用在金陵,夺下谷大用西厂厂督的职事,结果呢,谷大用及时的赶回了北京,与张永联手,很是给刘瑾吃了些瓜落。这会儿快要过年了,刘瑾还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可等过了年……你看着吧,刘瑾必然有大动作。到那时,我估计想再像今年一样过清闲日子,也不可能了。”
“算了算了,你们的那些龌龊事,我听得头大,不说了!”孟香雪不耐烦的说道。
说完这句话,孟香雪一下坐了起来,低下头朝徐荣又说道:“既然你还想继续这样下去,那红‘袖’招的事,你就不能不管!”
“有你阿雪替我坐镇,红‘袖’招不是一向挺安稳的么,能有什么事需要我管的。”徐荣很随意的说道。
“还挺安稳?你的心可真宽!”孟香雪的火气上来了,“就今年,红‘袖’招就流年不利,先是出了秋香逃跑的事,而后,花魁大赛上还被这个秋香夺走了状元的名号。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就一点都不上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徐荣尴尬的说道。
“好,这几件事算是过去了,不提也罢。可眼下有一桩事,却事关红‘袖’招将来的生意好坏,我却是摆不平的。”
“什么事这么严重?”徐荣听孟香雪如此一说,也上心了。他也坐了起来。
“华文想替柳蝶衣赎身。”孟香雪言简意赅的说道。
“什么?华文那小子打上柳蝶衣的主意了!”徐荣大吃一惊。
“哼,他打柳蝶衣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起先,他是连秋香的主意一块儿打着呢。可后来,秋香被那位从北京来得朱公子抢先赎了身,华文也就只得放弃了。”
“这么说,华文想替柳蝶衣赎身的事,由来已久了?”徐荣又问。
孟香雪道:“他最初提这件事时,还在三个月以前。我原先着,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就没把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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