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为我做小衣服吗,我站起身来,给你量尺寸啊。”
量尺寸!
楚蘅差点喷了一口老血出来。
与这个男人开玩笑,她真是半分都讨不到好。
“我设计这些东西,是帮着你赚钱的,你少在一旁打岔,不然,你打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九爷委屈的扁了扁嘴,这才不说话了,坐在楚蘅的身边,看着她趴在八仙桌上勾勾画画。
当着九爷的面,楚蘅觉得自己思路有些淤堵,将最后一件情趣内衣画好,放在一边去,重新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开始默写歌词。
天朝那一世,流行歌曲,古风歌曲,她都听了不少,加上那过目不忘的本领,默写歌词,根本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九爷在一旁看了半天,忍不住问:“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蘅儿,你写的这是什么鬼?”
“歌词呀。”
楚蘅一边默写着,一边回答九爷:“我觉得,胭脂金玉楼中的歌曲有些太过沉闷了,改一改风格,或许会更好。”
“原来是歌词,念着倒是像一首诗。”
等她默写完,九爷拿在手中,当成诗歌低声吟诵了一遍:“这歌要如何唱?”
“如何唱,明日,我再唱给你听。”
深更半夜的,楚蘅可不敢鬼哭狼嚎,万一将那两个老头子招来,发现她房中藏着一个男人,那可就不好看了。
九爷内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也知道,此地此时真不适合高歌一曲,便没说什么,坐在楚蘅的身边,继续看着她默写下一首歌的歌词。
楚蘅默写了五首歌的歌词出来,实在有些疲乏了,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睫毛都湿了。
九爷瞧她一脸困倦之色,伸手夺了她手中的毛笔,再将她打横抱起,往纱帘背后的床榻走去。
“走,睡觉去。”
九爷抱着她走向床榻,关键是还朝她邪魅的勾了勾嘴角。
瞧着那邪魅的笑容,楚蘅心头一缩,身子落在床上,急忙朝床榻里面一滚,麻利的扯来被褥,将自己裹成一只蚕茧,眼神带着防备的将九爷看着。
“那里还有一床被褥,这个天也不冷,你拿着打地铺。”
有床,九爷才不会委屈自己睡地铺呢。
楚蘅说着,他两耳不闻,当着楚蘅的面,先将鞋子脱了,在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准备脱下外袍。
悉悉索索响了一阵子,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将自己扒得只剩下亵衣亵库,长腿一跨,轻轻松松就上了床。
楚蘅反应过来,想着要阻止某个人,某个人已经动作敏捷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蘅儿,我好累啊。”
原本楚蘅是想赶他下床去,但是当他看口,面色疲倦的将她看着,她顿时就不忍心了,不由自主的将已经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老老实实睡觉,不准动手动脚,否则就去打地铺。”
九爷面上一喜,“得令,夫人。”
楚蘅无可奈何,只好在里侧躺下,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睡着。
到半夜的时候,她在睡梦中觉得好冷,身子抖了抖,紧接着,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圈住,拉回到了温暖的被窝里,她在那温暖的被窝里蹭了蹭,继续呼呼大睡。
九爷被她蹭得心里痒痒难受,她却呼呼大睡,看着酣睡的她,九爷好生无奈。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翌日一早,楚蘅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九爷的踪影,连着她昨夜搁在八仙桌上的图样跟歌词也不见了。
“小姐,您醒了。”
珍珠珍云姐妹俩端着洗漱用水进来。
楚蘅将衣服穿好,走去脸盆边洗漱,收拾一番之后,前去饭厅陪俩老头子用早膳。
至于夏侯无极,他那肺痨病具有传染性,在他未彻底康复之前,是自己单独用膳。
早膳后,楚蘅,老爷子随夏侯耀到夏侯无极的住处看了看,老爷子每日都要为夏侯无极复诊。
今日,老爷子为夏侯无极把过脉之后,拈着山羊胡,爽朗的大笑了三声。
楚蘅激动的问:“师傅,兄长的病快彻底痊愈了吗?”
老爷子道:“看来那野生灵芝有些效果,无极世子这病好得迅速啊,估摸着,再服用四五日那药丸子就可以停药了。”
楚蘅很庆幸,那日收下了凤铮送来的那朵灵芝。
“恭喜兄长,贺喜兄长,兄长这病彻底痊愈了,爷爷就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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