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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照白问道:“素白,你可是已经有了法子?”
寒霜道:“——的确有一个。”
她看着展照白的眼睛,说道,“但照白,你要知道,万事有失有得,若你当真不肯从百姓身上取来这笔银子的话,那便要从旁人身上取来才是,那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商户之家,大人确定么?”
——展照白到底是商户出身,真跟这些地方豪族闹的撕破了脸,也不大容易。甚至恐怕展家的生意也会多多少少地受损。等于是在以一家之力对抗那些商户,对展家来说,甚至颇有些无妄之灾的意思。
展照白少有的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虽是一片赤子之心,但这些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所以自然明白了寒霜的言下之意。
他抿唇良久,说道:“还是叫他们过来罢。”
寒霜垂首,“喏。”
兖州的商户最大的自然是杜七,再下来还有十余家说得上名的商铺。寒霜近来看各种文书,自然知道了这些是什么人,于是便挨个儿写了帖子,跟展照白确认了时间,请府中的衙役将这些帖子送出去了。
时间乃是定在三日后。
展照白在此之前自然先与杜七讲明了自己的打算。
他上门去见杜七道:“——长老给了兖州七千万两之数,单凭你我并着素白三人,定然不可能拿出这许多银钱来。长老虽说令我在百姓身上求得这些,我私心里却有些不愿,于是想着从商户身上着手,还请七哥祝我一臂之力。”
展照白双手向前,行了一个大礼。
杜七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原也应该我们共同着力,但你要知道,商人为礼是从,你单以权势相压,恐怕他们未必肯如你所愿,就算我带头给了你银两,但他们却也未必跟着做。你应想个法子,倒是宾主皆宜才好。”
展照白垂首道:“照白亦作如此想。”
三日后,兖州诸商户尽皆到了。
但这里面,却有一个寒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人也来了。
寒霜眼睛顿时瞪大了,她见左右无人,连忙拉了曲行之走到旁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也在此?”
曲行之不慌不忙,从他的袖中取出一张帖子来,在寒霜的面前笑着晃了晃,“你都邀我来了,我如何会不来?”
——竟是寒霜亲自写的那些帖子里面的一封。
寒霜不曾理会他的调笑,兀自取了那帖子过来,看了两眼。
“祁行之?”
她的目光在曲行之身上扫了一眼,心中忖道:“曲行之取这样的名字可真是随意极了,只变了一个字,也难为他不常在京中,众人也都不识的他,不然这名字怕是就足以让他的身份暴露了。”
寒霜无奈极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不远处的垂花门后面转出杜七的身影来。她连忙双手递上了曲行之的帖子,抬手道:“祁公子,这边请。”
曲行之自然复又接过了帖子去,走了。
杜七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寒霜保持伸手作请的姿态不变,面上并不曾有一丝异色。
商户们很快来齐了。
寒霜作为在此的唯一一位文书,也一并随着他们坐了下来。她的位置就在展照白的下首,因着她到底是官员,所以地位终究比商户们高出一些,倒也不必坐到最后去。
展照白屈指敲了敲桌子,开了口。
“今日请诸位来,乃是为了一桩事。”
下面的商户尽皆没有说话,个个正襟危坐,等着展照白说明来意。
展照白道:“兖州因着先前县中的动荡,百姓蒙受不平之怨,对休养生息委实不利。陛下南巡时虽未曾说过此事,但想来心中也是介意的,否则兖州县官不至于尽皆被格了职。”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不知他讲出此事的用意。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诸商户自然也都是得了消息的,但想着这终究不过是政治上的事情,与他们这些做买卖的人无关,所以自然也不往心里去。
他们心中不免盘算:“展照白提出这话来,究竟所谓为何呢?”
却听展照白的画风一转,说道:“百姓既然生已为艰,本知州作为一方知州,自然也当担起这个责任来。所以本官想了想,决心仿照前朝古制,将他州运往本州贩卖的商品之关税,尽数取消。”
他面上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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