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会面,商量要不要给田昊一个教训。
众人纷纷各抒己见,坚持己见,争执声音大的连丝竹之音都遮挡不住。
所幸以其聚会厢房为中心,左右的厢房都被他们大手笔的包了下来。
但不幸的是楼下某间厢房内端坐的正是被他们讨伐的人员-田昊。
人耳聪目明,一下子便听个一清二楚。
见田昊面色铁青,坐在他对面的曹瑞云笑笑:“是恩侯他们?恩……我倒是忘了,这揽芳阁他们常来。”
看着被称为狡狐的曹瑞云一提及贾赦面上丝毫不掩饰的宠溺,田昊想着把他视若无物,甚至还广收弟子的师父……贾代善,只觉心中怒火无法控制,嘲讽道:“曹大人,贾赦的父亲只有师父,你待他再好也没有用。”
“我也嫉妒。可是赦儿的靠山,我绝对不会去毁。”曹瑞云冷声道:“原本师徒关系是你最好能利用的武器,却被你自己毁了。你现在要求我配合你的调动,田昊,你何来的资本?”
“就凭我多年在贾家的经营,知晓你宝贝的赦儿他的母亲对他不满已经达到极致,想给他长长见识。”田昊缓缓说道:“就凭当年是你先找上我合作。”
他原以为自己推却一门门的高门贵女的亲事,是为了多攒些军功,好让婚事更进一步,带给自己更多的资源。可是这个念头却被曹瑞云轻轻松松的摧毁了,还导出他隐藏心底,不敢多想的欲、念。
贾代善的资源,贾代善完美的外貌与躯体,尤其是贾代善对他的信任与希冀,让他有种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瑰宝,而不是能被随意舍弃的废物,让他不由深陷其中,越陷越深。
作为他的徒弟,太了解贾代善的性子了。跟军中的兵种用于何种用途一般,在贾代善的心理,也条条框框分好了各人的标签。他一辈子是徒弟,那在他眼里永远只能是徒弟。
所以,他要改变。
只是之前一直犹豫,在看到贾代善愿低身下气取乐贾赦道歉的时候,才真正意思到标签的重要性。
他一定要改变。
如今也算错有错着,他被羽林军上下一致的排挤,稍敷了药就两个士兵把他送到药馆,不在管他。
而皇帝……呵呵,他压根不期待皇帝能高看他一眼。这堂堂三品骠骑将军被打,他连个眉头没准都没皱一下。
“哈欠”司徒嘉忽地打个响亮的喷嚏,而后无惧贾代善杀人的视线,再一次瞅着贾代善唇瓣上那印记还明显可见的咬痕,道:“你那个徒弟脑子有坑,怎么会喜欢你啊?你打小就凶残无比,也就练琴的时候稍微乖巧一点。”
“不知皇上深夜拜访有何要事?”贾代善白一眼不请自来的司徒嘉。他完全不明白他明明跟人说过了要断友情,还要夺皇位,结果一点都不重视。
说好的惶恐不安呢?
“你要么直接打死,拿军功抵罪,你弄个半死不活,朕还没找你算账,我那些儿子开始蹦跶了。”司徒嘉捂额:“金牌捏变形了,朕偷摸让人换块,明面上过得去,谁不长眼的会追究。可是你把堂堂朝廷三品骠骑将军打个重伤。贾代善,你像个野心勃勃的人吗?朕不笑你没继承人,都要笑你艺高人胆大了。”
贾代善呵呵一笑:“反正也有前例。我都因人语言轻薄灭国过,区区三品骠骑将军而已,有何忧?”
“你私事我不管。但是朕……”司徒嘉端起茶盏给自己灌了口茶后,道:“朕必须公允些。你去姑苏修理海塘吧。”
“可以。尽快安排羽林军交接人员。”
司徒嘉:“…………你被贬了。”
“你哪个儿子朝海塘下手了?”贾代善道:“丑话说前头,我要晚一个月走。解决完家里事情,再过个年走。你可以现在责令我在家反省,而后再贬官。而且,我得养成赦儿他们的习惯。不然等我离开,你再给小安他们金牌,让敬儿压不住,那我直接挥兵进宫了。”
东南沿海等地修建海塘用于防汛。长江口以南,至甬江口以北,约六百公里这一段一直是历代修建重点。
修建工程中能活动的地方便多了起来,便成了滋生**最好的温床。
上辈子,他是等一年后特大台风刮过,吹毁海塘,导致特大灾难。他临危受命,直接带兵前去镇压,外加修补。
那时候敬儿提出新式鱼鳞石塘,死贵,没人信。他还只能倒贴私产尝试。
这辈子有经验了,况且知道背后靠山是哪条龙,一切都好办。
司徒嘉闻言生气:“这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朕是接到御林军密报,说江南如今三足鼎立,盐政,漕运,织造各成一帮,沆瀣一气。你去搅乱这浑水。”
“要多乱我给你搅多乱。但是你要给你儿子赐婚。”
“太子那逆子不用你说我也会。”
“不是,三皇子,这跟曹家姑娘郎情妾意的,我家赦儿可不参合。”
司徒嘉面色一僵:“这婚事早就定下了!还两月就成婚了。”
“私奔没听过吗?”贾代善面无表情。只不过上一次这两苦命鸳鸯被曹瑞云硬生生拦下来了。
这一次,他得协助两人成功。
不管赦儿知道后会不会怨他,这亲家真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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