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娘知道皇晟樊没有生气,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被丫鬟给搀扶起来。
皇晟樊也不理尴尬的赵姨娘,看着一应烧烤物品,说道:“好香的味道,可是在昨日我送来的那些野味?”扫过被梅香制住的映雪,只是扫了这一样,梅香便放开了钳制映雪的双手。皇晟樊继续说道:“这又是干什么?”
站直身子的赵姨娘听出皇晟樊话中的冷意,抖了抖身子,说道:“贱婢映雪,偷盗主子器物,妾身本想制住她,好送往官府治罪,没想到有人却偏偏想相帮与她。”说完,用眼角余光扫视锦绣。
锦绣也不惧,淡淡的对皇晟樊说道:“刚刚赵姐姐所谓的被映雪偷盗的碧玉耳环,是我送给她的。”
“这分明是为了包庇这个贱婢想出来的托词!”
“那姐姐又是如何得知,这对碧玉耳环是映雪偷盗的呢。请问失主在哪里,苦主在哪里?既然都没有,又何来偷盗之说?”
赵姨娘踟蹰道:“这个嘛…”
“如果姐姐有,那便请姐姐拿出来,好做个见证,如果姐姐没有,即便是到了公堂之上,那可要治姐姐一个构陷之罪了!”
韩姨娘可不会傻到凑到两个人之间做炮灰,但这是在皇晟樊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她不想放过,已然在赵姨娘手段下活了这么多年,也许锦绣的出现便是她报仇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韩姨娘款款走到皇晟樊面前行礼,不紧不慢的说道:“赵姐姐手持中馈多年,自是不会苛责奴婢仆役等。锦绣妹妹刚入府,又是天真烂漫年纪,自是不会有所隐瞒,还是希望老爷给个公正的决断。”一两句话下来,看似中规中矩,将不偏帮,却仍是被有心人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皇晟樊便是这其中一个。他冷冷的看向赵姨娘,什么叫手持中馈多年?自云溪之事之后,皇晟樊对后院之事忌讳的很,最忌大权独揽。赵姨娘只是个侧室,在旁人眼中竟然是相当于半个主子般存在了。
赵姨娘却还在对韩姨娘说的话暗自得意不已。韩姨娘算是府里的“老人”了,都对自己俯首帖耳,还怕你这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赵姨娘抽出怀里的丝巾,按了按眼角,擦拭着本来不存在的眼泪,对皇晟樊说道:“妹妹这才入府,想是有些规矩是不懂的,这都怪臣妾,还希望老爷宽恕妹妹。”说完便去拉皇晟樊的衣袖,老爷最是宠爱于她,入院时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皇晟樊一个闪身,躲开了赵姨娘的碰触,脸上却带着和煦的笑看向锦绣,说道:“念念,后院不宁,倒是惊扰了你。”
锦绣抿嘴轻笑,微露皓齿,声音如出谷之黄莺,又如淙淙流水,清脆动听,敲打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膜:“我应皇公子相邀,来贵府做客,自当懂礼数,守规矩。可是此间主人似乎不太欢迎我呢,既然如此,我离开便是。”锦绣看出皇晟樊的试探之意,索性遂了赵姨娘的愿,看皇晟樊如何应对。
皇晟樊如何看的即将煮熟的鸭子飞走?这世上可以有千千万万个赵姨娘,但是却只有一个皇锦绣。皇晟樊堆起笑容说道:“念念,这话1;148471591054062是打哪儿说起?倒叫我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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