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忍情绪的爆发,邪天轻声对陈勤道谢,随后朝陈强点点头,起身离去。
“对了邪天,如有事情,我去哪儿找你?”
邪天顿住脚步,想了想才说道:“城南乐居坊有家赌场,我就在那里。”
“邪天!”见邪天的身影即将消失,陈强终于忍不住追到楼梯口,眼神复杂地说道,“谢谢。”
邪天摇摇头,下了楼。
二楼一阵沉默,忽然,陈勤身旁一位老者默默开口道:“勤儿,邪天的修为,不在你之下。”
陈勤苦笑了一声,点点头道:“我明白,邪天岂不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若他修为不如我,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直言相告的,他越不明言,就证明他的修为越高。”
老者闻言,眼神莫名闪烁了下,便退后一步不再开口。
“想不到你也会参加武林大赛,莫非,”站在窗边眺望远方,陈勤眉头忽然挑了挑,惊疑道,“莫非,你就想这样去找谢帅?邪天,这才半个月,你如今的修为,难道真追上我了么……”
回到赌场,贾老板尚未起床,邪天将打包回来的饭食放在石桌上,正要进屋,就听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哎,别愁眉苦脸的,我早就知道你会输,怕啥,输了就输了,又不是要死了,幸好啊,啧啧,看你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大幸!”
“我赢了。”
“赢了?赢了多少?”贾老板愣了愣,随后便兴奋起来,人也从窗边探出个头来,“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赌术高手,赌得多大?赔率多少?一赔十?一赔百?卧槽,难道这届大赛有一赔千的超级黑马出现?”
见邪天一直摇头,贾老板都快后悔地昏死过去,睡毛的懒觉啊,早知道有大赔率出现,自己就是爬也要爬到现场去赌啊--不对!
贾老板忽然想起了什么,锐利的双眼看向石桌上的早饭,就这一眼,他就打算毫不犹豫地昏过去。
因为他掐指一算,给邪天的那一角银子,在买了两个这么多的早饭后,最多会剩下一文钱。
而一文钱翻一千倍,等于一两银子。
“我是说我打赢了。”
正要昏过去的贾老板闻言,伸长脖子看了眼邪天,随后脑袋一歪,翻了翻白眼,终于昏了过去。
邪天见状,摇摇头进了屋。
赌场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邪天用井水浇完身穿衣服时,贾老板也顶着俩黑眼圈儿走了出来,迷糊道:“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比武场,贾老板仿佛才真正清醒过来,一边打量身旁的邪天,一边扶正惊掉的下巴,颤声道:“你你你,你真的赢,赢了?”
见邪天再一次点头,贾老板正要往上翻的眼白,被他用莫大的毅力压制住,随后他一把抱住邪天的胳膊,激动道:“发发发,发财了!等我!”
邪天疑惑地看着贾老板跑进赌坊,不一会儿又屁颠颠返回,邪天问了声,贾老板却不告诉他,只是神秘说道:“赶紧进去,若能打过对手,就朝我轻轻一点头,知道不?”
见邪天离去,贾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本刚买的书册,这本书册记载的是进入预赛第二轮的所有选手资料,他飞快地翻到邪天的资料,喃喃念道:“邪天,十七岁,修为……卧槽,这小子居然谎报修为!”
看着那个对他而言十分幸运的数字八,贾老板很是怀疑待会儿邪天朝自己点头后,自己还会下注押自己的伙计获胜。
半刻钟后,擂台上的邪天看向贾老板的方向轻轻一点头,然后转过头来,面对自己第二轮的对手。
“准备好了么?”裁判怜悯地看了眼明显倒了血霉的邪天,问道。
“贾老板?贾老板?准备好了就该下注了,比武一旦开始,一概不接受买进!”
贾老板直勾勾看着书册上邪天对手的资料,一时间掐死邪天的心都有了,“尼玛就算你是蛮力境八层,面对周朝阳也是能点头的?小二等等!我买周朝阳!一百两!”
裁判台上的殷合,笑得异常开心。
一是因为殷甜儿今日未来,第二是,邪天的对手是周朝阳。
“我说宫老,我还以为你优柔寡断,没想到玩起阴的来,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呐!”殷合笑得合不拢嘴,指着周朝阳道,“周家可是汴梁响当当的武林世家,你将他家的第一天才弄上去和那小子打擂,还不得把那小子打出尿来!”
宫老眉头有些不展,听到殷合的打趣,他愁苦道:“希望如此吧。”
“行了宫老,我保证甜儿不会知晓此事,你大可安心。”
“不是担心甜儿,我是担心邪天。”宫老摇摇头。
殷合一怔,皱眉道:“难道你还心存妇人之仁?”
宫老再度摇头:“我担心的是邪天会赢,面对周朝阳,他太平静了。”
裁判见邪天没有弃权的欲望,便退下擂台,喝道:“开始!”
“来,这里。”周朝阳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看着邪天嬉笑道,“让你三招,若我后退半步,我输!”
邪天低头想了想,迈步朝周朝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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