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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来到冥界,时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出这样的疑问,而且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我做的一场梦。虽然感受十分真实,但有些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比如此刻,明明闭着眼睛,却能够感到百里赦起伏的呼吸,能够听到外界的一切响动,但我就是疲惫,眼睛也是闭着的。
又是谁在门外唱歌?那种凄厉的歌声,会让人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忽的,想起那天晚上的女鬼,为什么好似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见这歌声?难不成这又是谁的把戏?
现在曼莎估计是凶多吉少,自己的伤口都来不及处理,更别说耍这种花招了。
若这个女鬼是被人所操控,那么除了曼莎又会是谁呢?如果不是受人所支配,那么她为什么独独找上我?
这宅子里边又不只我一个人是凡胎肉体,况且我的身边还有鬼王,或者说正是因为我是鬼王夫人,所以才专门找的我。
就算是看不见女鬼的脸,光从声音来辨别,就知道是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腼腼腆腆,弱柳扶风,声音十分的轻柔,令人舒服。
可就是正当你觉得放松的时候,她的情绪就会侵入你的意识,将你脑海中最痛苦的记忆唤起,然后让人崩溃。
不过现在百里赦还在我的身边,没有那么害怕,不过悲伤的情绪是由心而生的,就算百里赦在旁边没有走开过,但是受这歌声的蛊毒,人还是会崩溃的。
我想快一点醒过来,但是四肢就像是被人压着一样,无法动弹。鬼压床?这个词现在看来,都十分的幼稚了,百里赦不就是一只千年老鬼,我不是时常被鬼压床?
我奋力地想要晃晃脑袋,快快清醒过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如果说百里赦也能听见这歌声,那么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坐着,绝对会出去一探究竟的。这歌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生怕它侵入我的思维,所以现在脑海里已经过了一遍从小到大所学的所有诗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女鬼的歌声就如上次一样,从我的背后传来,我们近在咫尺,只要我一转过头,就能正视她双眼的距离。可是百里赦仍然平静地坐在床沿。
凭着百里赦高强的功力,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女鬼的存在?难道是我的幻觉?毕竟这里是南无的府邸,可南无也是鬼王啊,府邸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让孤魂野鬼给侵入了?难不成是南无养的鬼魂?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心里边还是继续吟咏着诗歌,咏完了诗歌又开始唱歌,各种儿歌,各种民谣,对女鬼的歌声置之不理,她好像很不满意我的态度,又好像是在恼怒自己不能不能侵入我的思绪。
歌声更大了,离我越近了,就像是在我的耳边唱起的,在遇见这个女鬼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过哪一个歌手像是她一样能够唱出如此悲伤的音调。
空灵,空灵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宇宙之中唯一一个漂浮在世间的蜉蝣,朝生暮死。又好似自己一个人处在一个偌大的空间,方圆十万八千里也没有一个人,不管是往哪个方向走,都没有出路,都没有活物。
突然自由,没有重物在身,一下子变得很轻盈。如果这真的是在梦境,我很乐意变得无忧无虑,没有责任,没有圈在我脚腕上的枷锁。
可是这种轻盈的感觉我也是深有体会的,就是在我死去的那一刻,在我的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
所以有这种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好像知道了这只女鬼的用意,她想用歌声迷惑我的感知,然后再夺过我的躯体!
我更加的克制住自己,脑袋中绷着的弦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懈了。
可能是太紧张,大颗大颗的汗珠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紧接着我就感到百里赦冰凉的手掌覆在了我的额头上,霎时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忽的,有感觉到,百里赦不仅是手下有一阵冰凉感,这种凉幽幽的感觉直往我脑门儿里钻,没有觉着一异样,反倒是缓冲了我一直被迫高速旋转的思维。
不知道是不是正是因为我紧张才会出现幻觉,还是说百里赦的气魄吓住了那个女鬼,现在耳边的歌声也消失了,而且背部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
正是因为背部有伤,所以我是侧卧在百里赦的怀里的,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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