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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家待了半年,一点收获也没有,最后只好收拾东西,打算回我生长的小县城,临走,我来到父亲的墓前祭奠了一番。
墓地在一片向阳的山丘上,这座小山虽然不高,但整座山却很像一个侧卧的狮子,而且,狮头峰上怪石嶙峋,特别像雄狮的鬓毛。我每次看到这山,都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也敬佩祖宗,怎么能在荒无人烟的连绵大山里,找到这样的地方。
祭奠结束,我默默和父亲道别,整理背包准备回去,就在临走一回头的瞬间,我发现墓地笼罩着一股怪异的气氛。难怪今天,我一直心悸不已,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我在墓地走了一圈,每个坟头都拜了拜,同时仔细查看,自认对风水堪舆颇有研究,却依然没能看出认可不妥,但怎么会让我觉得异样了呢?
我从小比较认死理,碰到这样的i情况,忍不住一查再查,不知不觉竟在墓地徘徊了半天,等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我心中大急,返回的道路崎岖难行,最少要三个多小时的山路,而我从小娇生惯养,并不是运动健将,白天走那样的路程都颇为吃力,摸黑上路肯定不行。
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庄,也要翻一座山,我算计了一下,不可能在天黑之前到达,只能在这里住一晚,可是,我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是几件脏衣服,老家没有洗衣机,我开春穿脏的棉袄都没洗,准备背回县城的。
没有帐篷睡袋不要紧,没有防狼喷剂和电棒等工具,这个最要命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山头上有一棵柏树,十分粗大,很像谁在狮子头上扎了个小辫子。
那树我在山腰都能看得到,还曾感慨它长得实在太快,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那边,它才碗口粗细,如今竟然足有两人合抱。
我快步走向山顶,准备爬到柏树上度过今晚,这山里有狼,没听过有豹子——那家伙会爬树,万一晚上趁我睡着,将我一口叼走,我未竟的事业可就彻底玩完了。
柏树的树皮裂着一道道拇指粗的裂纹,边缘很锋利,把我的手都划破了,加上树干又特别粗,根本抱不住,没法攀登,我看了又看,最后,狠心将两条裤子撕成布条,接起来,一头绑上石块,抛上去挂在树干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布条挂牢,我双手拽着布条,脚蹬树干,最后总算爬到树上。
浑身的汗水,被傍晚阴冷的山风一吹,寒意彻骨,我把背包里的棉衣拿出来套在身上,又用刚才的布带子在树上绑出一个安全网,这才松口气,背靠一个大树干,踹着粗气歇息。
太阳已经只剩下小半张脸,红彤彤的,却没什么光芒,就像个大气球一般。
再看山下,已经影影绰绰,十分模糊,我庆幸自己当机立断,没有回去,不然这时候前进不能,后退亦然,哭都没人搭理。
太阳终于掉下去,眼前的光线陡然一黑,温度更低了,但我反而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温暖围绕身边,但我却没发现这奇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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