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桓收回视线,冷冷地瞥着他质问:“叫我报警?你什么意思?”
闻泽煜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想帮你吗?刚刚和你嫂子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我已经清楚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既然清楚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还叫我报警?”秦晋桓冷哼,“你难道不清楚报警的后果?”
闻泽煜也不生气,依然面带微笑地解释:“我又没叫你真的报警,只是叫你做做样子给嫂子看,嫂子现在在气头上,看嫂子刚刚的样子你要是再坚持不报警,指不定她明天一气之下会真的和你离婚——你难道想离婚吗?”
“当然不想!”秦晋桓瓮声瓮气地回答,“但我不觉得假报警是明智之举。说白了这也是欺骗,她本来就是因为我的欺骗吵着要和我离婚,如果再来一次欺骗被她知道,那就再也不可能有挽救的余地了。”
“你吸取前车之鉴,这次把事情做隐秘些不就行了?听我的,准没错儿。你现在心慌气乱,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保护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闻泽煜边说边拉他下天台。
“你打算怎么做?”电梯中秦晋桓问闻泽煜。
事已既此,他别无他法,又见闻泽煜信心满满,所以即使有犹豫,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他。
此时电梯中只有闻泽煜、秦晋桓、卞子峻及黄博和翁云,后三者都是秦晋桓绝对值得信任的心腹,所以闻泽煜也没遮掩,开门见山。
“我认为上次董宛卿的事儿之所以会泄露出去,是因为你在中间牵扯的人太多,人多口杂出差错也就再所难免了。而且我觉得关键之处还在于你跳过了容剑——容剑表面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刑警队长,但他在市局真正的地位你我都是非常清楚的,你找的都是他的手下,而且还是带着威逼利诱性质要求他们听从你的安排,他们面对容剑本就带着愧疚,偏偏董宛卿还因此枉死,可想他们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只需嫂子追问他们那件事儿,他们就会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一股脑儿都倒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三四个月嫂子会再次追问这件事儿,但我猜嫂子一定是从刘小凡他们几个嘴里了解的事情始末。我猜的没错吧?”
秦晋桓微微颔首,又闷闷地反驳:“就冲容剑那脾气,我根本不相信他会答应帮我。”
“在董宛卿的事情上他确实不会帮你,但并不代表在眼前的事儿上他不会帮你。”
秦晋桓一怔:“你凭什么认定眼前他会帮我?”
“你和他直说他肯定不会答应啊。”
“你的意思是——”
“女人的眼泪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最能让人心软……”
秦晋桓不屑而笑:“让我哭着求他?”
这话让闻泽煜失声而笑:“你会哭吗?”
“不会。”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哭,我也没叫你哭求他,我的意思是叫你想办法让容剑心软,他心软了,自然就会帮你了。”
黄博插话:“让容队心软太难了吧?”
“不难,一点儿都不难,而且方法有好几种,”闻泽煜胸有成竹地看向秦晋桓,“比如拿爷爷的病情说事儿——爷爷现在不能受刺激,董宛卿的案子一旦闹大,你得负首要责任,本就不太太平的擎天也一定会因为你的事儿而大受影响,你和擎天都是爷爷这辈子最在意的,你俩同时出事儿,爷爷一定会难以承受,容剑一定不想看见爷爷有三长两短。当然了,你的将来,擎天的命运,你和嫂子的婚姻,嫂子的幸福,容剑一直视为兄弟的刘小凡和范利锋、严自豪的前途,都是容剑没办法割舍的,何况董宛卿的案子早结了,董宛卿人也死了,连她亲姑姑姑父都不再追究,容剑又何必为了一个死人而舍弃他最看重的这些人的切身利益呢?也太不值得了。”
“就算不值得,容剑也未必会这么做。”
“所以要你求他心软啊。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吧,你不妨去找冯如冰。冯如冰是个女人,你打动冯如冰比较容易,而冯如冰打动容剑也会很容易,这么一来,事情不就简单多了吗?”
说话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到了一楼,因为话还没说完,闻泽煜和秦晋桓都站在电梯外没迈脚,卞子峻几个和其他弟兄则四下散开,密切注意附近的人,谨防有人偷听他们的对话。
秦晋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小语假说报了警,然后说服容剑亲自来‘处理’这事儿——如果我说服不了他,就先说服冯如冰,再让冯如冰来说服他,再借他的口向小语晓以利弊,让小语打消给董宛卿翻案的念头?”
“对。只要容剑肯出面,加上刘小凡几个的配合,就不需要惊动其他人,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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