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容剑几乎跳起来,连声急问,“你说的他们是指谁?女孩又是谁?”
“他们就是擎天最近被变.态凶手杀死的那几个员工,包括大成,呃,就是大庆,我叫习惯了。其他几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只记得有个叫什么美兰的。”
“孙美兰!”
“好像是吧,不记得。”
“钱大庆认识他们?”
“认识。”
容剑紧声追问:“他和他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他没说,也没和我具体提那几个人,就是说了句认识。”
“那那个女孩又是谁?”
钱小玉摇头:“我也不知道有关她的情况。”
容剑急了:“那,那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和你说起他认识那几个死者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提起他们的死和女孩有关的?”
“就是去年有一段时间他经常不回家,白天在网吧上通宵网,晚上找洗头妹开房,我有时好几天连他的面都见不着。正好擎天又有员工被变.态凶手杀死,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擎天还要死人,为了把大成吓回家,我就拿着报纸去网吧找他,添油加醋地把这事儿的严重性说给他听。他当时看着报纸发呆,我还以为他是被吓着了,却没想到他说了句‘怎么是他’,我就问他怎么怎么死者。他当时没理我,只问还有没有别的死者,我说有,告诉他擎天还有两起凶杀案,被杀的人都死得很惨。他立刻让我把其他死者的相关消息找给他看。”
容剑插话打断:“这几起变.态凶杀案在安城的反响都非常大,报纸、电视、网络都有报道,钱大庆怎么会半点不知情?”
“是这样的,他平常只喜欢玩游戏,或者用手机和女人聊骚,从来不关注时事新闻,所以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当然,也可能他听人提过,只是因为没见过死者的样子,不知道就是他认识的人,所以没放在心上。”
觉得钱小玉的话有道理,容剑遂转问:“他了解了另两个死者的相关消息后有什么反应?说了什么?”
“反应嘛,”钱小玉说话很慢,仿佛在边回忆边说,“他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惶恐不安!不但立刻把门窗都反锁了,还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起来了,然后躲到窗户后面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战战兢兢地往外看,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着‘她来报复了’的话。”
“她是指你说的那个女孩?”
“我也不知道,我问他她是谁,他没具体说,只说了句她是当年他们害的人。”
“他们怎么害那个女孩的?”
“他也没说。”
“后来呢?”
“后来……他在家里惴惴不安地躲了一个星期,连门都没出。为了陪他照顾他,我骗茂才说他病了,因为他在采石场的工作是闲职,而我的工作茂才可以做,所以茂才给我俩都放了假。加上我的孩子们都在学校住宿,那一个星期我也没回家,就住在大成那儿。除了买菜,我也没出过门,整整陪了他一个星期。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不告诉我,只说有人要报复他,只说和一个女孩有关。‘鲜花要我带小宝离开华城的做法看来是对的’,当时他还说了这么一句话。鲜花是他老婆,小宝是他儿子,不过他带着他们离开华城后,他们死于了意外。”
见钱小玉不知道钱大庆离开华城后的那段经历,容剑也没多说,继续问道:“他没和你说他和那几个死者之间的关系吗?或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钱小玉摇头:“我问过一次,他没说,后来我也就没问。”
“再后来呢?他怎么又不躲了?”
钱大庆死后,容剑对他最近半年的行踪有过详细调查。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见他游戏也不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就问他怎么了。他说再这样闷在家里他非疯掉不可。我当时就随口说了句‘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城的钱大成,又不是华城的钱大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和现在的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根本用不着这么害怕’。他当时听了这话将信将疑,第二天试着出了门,不过那时他还挺谨慎的,出门还戴了帽子和墨镜,还让我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有没有人跟踪他什么的。这么进进出出试探过好几次,确定没有人跟踪他后,他才放心,然后就恢复了以前天天不着家的生活状态,在外面各种找女人。”钱小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
“你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什么他有了你还要去外面找女人?还有,他拿着你给的钱去外面找女人你没意见?”
“他去外面找女人是因为他想再生一个孩子,他说老钱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他手里。这种香火观念我理解,因为我就算离婚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不能为他生孩子,所以就算我心里不愿意,作为别人眼中的姐姐,我又不得不为弟弟张罗娶媳妇儿的事儿。不过大成答应过我,就算他娶了媳妇儿,他也不会忘记我,会一直爱我,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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