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提供的是无用线索,给你们刑警队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还请您原谅啊!”
毕竟他才来没多久,又有心在这里扎根,而在这里没有什么人脉,也深知容剑在市局的势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而被“潜送”回原工作地,却又更怕因为自己的粗心而放过真凶,到时候让整个市局都蒙羞。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所以他在来找容剑之前特别纠结。
对于他的顾虑重重,其实容剑都看在眼里,为了给他吃定心丸,容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冲他笑了笑,以表示理解,又轻声问了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章一铭摇头:“我只发现了这一个疑点。不过这个疑点应该很容易就解开,你们只需要调查下辛亦涵的过往经历。”
容剑点头,说了句“谢谢你”。
他一句谢让章一铭受宠若惊,章一铭慌忙摆手:“容队,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提供的线索有没有价值,万一我没什么价值,又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和精力,你们到时候别怪我就行。”
“诶,怎么会怪你呢?破案本身的性质就是破解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安排调查。”
章一铭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脸忧虑地看着他叹声:“其实我特别希望自己的猜疑纯属无稽之谈,我宁可相信他在几年前就自杀了,也不能接受他是这一连串恶性凶杀案的真凶啊。”
容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表示理解他的心情:“不只你一个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想到了穆语。
穆语对辛亦涵的感情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
章一铭离开后,容剑默默地再次来到了尹筱恬病房门口——为稳妥起见,之前听章一铭说是来反应情况的,他就拉章一铭到了距尹筱恬病房有一段距离、却又能看到尹筱恬病房门口的地方。
暂时放下对穆语的记挂,他坐下来仔细思索了番章一铭刚刚说的话,又仔细回想了尹筱恬反复无常的言行,再联想到在天台时辛亦涵的表现,隐隐也感觉到了不对,立刻起了身。
“容队,你怎么了?”
听到严自豪的声音,他马上扭头,就见严自豪急匆匆地从隔壁病房门口奔过来。
“我还没叫你,你怎么就起来了?”看着眼睛里布满血丝的队友,容剑有些不忍心。
“定了六点的闹钟,准备来换班。容队,你刚刚突然坐起来,是想去上厕所还是……”
“不是!”容剑扭头透过观察窗看了眼病房,这才压低声音告诉严自豪有新情况,然后将章一铭的狐疑告诉了他。
严自豪惊诧极了:“容队,你不会怀疑辛……”
“嘘——”
严自豪慌忙捂嘴,然后极小心靠近容剑耳朵,极小声地轻问:“容队,你怀疑辛亦涵就是凌小冬,他才是真凶?尹筱恬只是个替罪羊?!”
他对温文尔雅的辛亦涵的印象很好,向来都很尊重辛亦涵,称呼辛亦涵从来都是辛总,只是此时因为容剑对其有了怀疑,他立刻就改了口。
容剑听了他的话,立刻摇了头:“在没有切实证据前,不能枉下断定。”
“但他们完全不像……”严自豪突然打了个激灵,“容队,你怀疑他整容了?”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
“那就抓他去医院做个检查。是不是人造脸医院一检查就知道。”
容剑显然不赞成这种最直接的做法:“医院能证明他整过容,能证明他整容之前就是凌小冬吗?如果他真的是凌小冬,他来个抵死不承认呢?”
“那就找他的最亲的亲属验血,虽然他爸是单传,村里总有与他爸祖上一脉相传的近亲,只要验到他和凌家庄的人有血缘关系,不就……”
“那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凌小冬,顶多只能证明他和凌家庄有点渊源。如果他真的是凌小冬,尹筱恬就真的可能是替他的罪,连环杀人案真凶的杀人手段我们不是没见识过,万一我们这样肆意的行为激怒了他,他再给我们来几起恶性凶杀案,那后果就严重了啊!所以我不认为你说的是好办法。想证明他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悄悄查他的过往经历——如果辛亦涵只是他整容以后的身份,那么他六年前的经历就是空白。那他就……”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蹑手蹑脚地靠近,容剑立刻顿声转身,就见一只手掌迎面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