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见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早了,早点儿睡吧。”
见秦晋桓较之之前,平静了很多,按理应该放心的穆语却反而更加担心,她拉住准备去卫生间的他满脸担忧:“阿桓,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付泽煜他们的办法?”
“你别管这事儿,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去休息吧。”
“阿桓……诶!你这里……”她突然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顿时又心疼又愧疚,“对不起,我只顾着想这些事儿,都没注意到你受了伤!我真是……”
“一点小伤,不碍事儿。你不说我都没注意。”秦晋桓不以为然地轻笑着。
“是和泽煜发生冲突时弄的吗?”
“应该是吧,没注意。”
“那,泽煜也受伤了吗?”
之前她才到闻泽煜家的大门口,秦晋桓就出来了,因为隔了些距离,她也没注意看闻泽煜有没有受伤,而与秦晋桓上车后,因为车里没有灯,她也没注意到秦晋桓脖子上的伤。
“不知道。”
见他的声音非常冷漠,一副闻泽煜的生死都与他无关的样子,让她很难过,因为他们曾经是共处一个屋檐近二十年的好兄弟。
“阿桓,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他不太理解她脸上的内疚。
“如果不是我强拉你帮雯雯的那件事儿,泽煜不会对你怀这么大的成见,你们俩的关系也不至于闹成……”
“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与这件事儿无关。”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
“确实与这件事儿无关,不是安慰你的话。”
穆语还是不太相信:“你俩还有别的矛盾?你们这二十年来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秦晋桓的嘴角这时漾开一抹苦笑:“我曾经也和你的想法一样,以为我们很好。但这不过是表面现象,其实闻泽煜在心里一直都很怨恨我,怨恨了我很多年。”
“为什么怨恨你?”
“因为很多事儿,比如我以前撕毁过他妈妈留给他的画册,也当着别人的面骂过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还不许他玩我的玩具,还因他向爷爷汇报我的行踪而打过他。”
“就因为这些?”
“你可能和我想的一样,认为这些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是无知孩童犯的小错,但对于因父母婚变受尽欺凌而变得十分敏感的闻泽煜来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刻骨铭心,因为这些事,他对我恨之入骨,却因为能力不够不能与我抗衡,只能默默地将恨意深埋在心底。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都在等待时间报复我,当他接过慧铭集团大权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终于有机会发泄内心这么多年的积怨了。蒋雯雯事件顶多只能算是导火线,就算没有这线导火线,他和擎天站到对立面上也是早晚的事儿。事实上他也不是现在才勾搭易云哲坑害擎天,当初的欣悦城事件其实就是他联合易云哲搞的鬼,只不过当时的他不敢公然对付擎天而已。”
这话让穆语很生气:“那些让他伤心的事儿都是你们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发生的,除了这些不好的,他就没记过秦家对他的好吗?如果没有秦家的抚育与培养,他能有今天的本事吗?能这么光鲜地让姚辰华接回姚家吗?”
“他要只记不好,不记好,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怎么能这样呢?他……”
“他想怎样是他的事儿,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儿。好了,别担心,兵来将来,水来土淹,待时机成熟我再反攻,杀他个措手不及。”
秦晋桓脸上挂着的不以为然的笑容让她不理解:“都到了这份上,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啊?”
“不笑难道哭吗?好了好了,别担心了,你亦涵哥会帮我呢。”
“亦涵哥能帮得了你?”穆语眼睛一亮。
其实这是她最想看到的。
“应该问题不大。对了,明天他要给念儿办满月酒,邀请了我们参加呢。”
穆语有些意外:“就办满月酒?念儿出生才十来天啊!”
“他说听老辈的人说提前办了满月酒的孩子会长得更健康,念儿身体不是很好,这么是要寄托一种期望吧。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洗洗,一会儿也睡了。”
秦晋桓轻轻将她推到床上,给她盖好后,转身快步去了卫生间。
此时她的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趴在床上大声问秦晋桓明天给念儿送什么满月礼物。
“我吩咐了支秘书准备礼物。”
“哦,那就好。”她知道他准备的礼物一定不会差,很放心。
不多时,他洗漱完上了床,两人拥抱着讲了一会儿话,这才睡去。
虽然秦晋桓给了穆语定心丸,但穆语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还是想着伍娴的案子,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单位,估摸着容剑也快来上班了,她才给容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办公室,她想去他办公室找他。
“我今天上午都不会去办公室。”
穆语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马上反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嗯。周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