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想不开,要寻死啊!留一条命比什么都强啊,你让娘亲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不多时,那些女子的族人也来到了,有族老道:“为保名节,应将尔等沉江。”
“要沉,沉你们自己的,不要牵扯上我家女儿。”有母亲将女儿抱在怀中,怒斥道。
一时间,堂下纷纷扰扰,哭声阵阵。
那六名女子心下凄惶。这次获救对她们而已,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们本已认命,既然打算苟活下去,无论是在林府后院、尹府后宅,还是在“天香阁”,总算是衣食无忧,性命无虞。
获救后,暴露在整个扬州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安能苟活?被世人、宗族所不容,沉江也好,一根白绫也罢,她们还年轻,真的不想死啊。就算父母爱惜,但父母也护不住自己一生,这日子,应该怎么过?
彭刺史原本打算,将她们的家人唤来,各自领回家去,便了结此案。
但看眼下这情形,这六名女子如何肯离去?纷纷伏在地上,哭求道:“求青天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不想死,求大老爷给一条活路!”
一众人等,吵吵嚷嚷了一下午。堂堂府衙,竟成了菜市场。这件案子本就影响甚大,听说结了案,老百姓纷纷前来府衙看个究竟。外面围着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彭刺史拍了几次惊堂木,安静了一时,复又纷扰起来。对这些苦主,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要还想要清明官声,就不能动板子。
一时间,彭刺史竟束手无策,总不能让他把这些女子都收了吧?何师爷捻着胡须,道:“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有人出面,将这几名女子都收留下来。”
“但这个地方不好找。要说起来,青楼是最合适的。”汪师爷心道。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否则要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秀莲带了水燕队的两名女子,正是此刻来到府衙。扒开围观的人群,向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拱手施礼道:“草民余秀莲,乃是和丰号管事。有事拜见彭大人。”
那衙役被人群包围了一下午,正是不耐烦的时候,听得她是和丰号的管事,只能耐着性子道:“你看堂上,彭大人哪里有空见你?”
余秀莲微微一笑,道:“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烦请禀报。”
衙役一乐,嗤笑道:“你有办法?这不是说着玩的。”
余秀莲看着他,沉声道:“不要小看了女人。这件事,还真是非我不可。”
衙役被她说的有些悻然,前去禀报。
彭刺史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听到衙役禀报,喜道:“和丰号的女管事?快宣她进来。”
汪师爷在彭刺史耳边轻轻道:“和丰号有一支女子镖师队,唤作‘飞燕队’,专门护卫达官贵人的家眷。看来是钱峰知道大人为难,专门来解围的。”自旧年钱峰获得了汪家赔偿的产业,如今在江南道是炙手可热。汪师爷与苏州汪家乃是远房亲戚,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介意为钱峰说些好话,修复钱家与汪家的关系。
彭刺史微微颔首,他心中记下钱峰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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