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难题更重大。
着意瞧了他一眼,身材高大敦实,黑脸膛憨厚质朴,瞧着不像是寻自己开玩笑的。罢了,就信他一次。耽误会功夫而已,反正他别的不多就时间多。
两人来到醉白楼的侧巷口,韩羿一字一句道:“我家主人说,在牡丹花会上下药之人,是楚王府上的汪妙言。”
“什么?”刘祺然原本吊儿郎当,听到这句话极为震惊,脱口惊呼道。
“你家主人是谁?他怎么知道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他连连追问。
韩羿道:“我家主人说,同为受害之人,偶然得知。世子爷若是不信,自可去查证一二。”
刘祺然将“同为受害者”这句话在心头来回过了几遍。那天中了药的当然不止他一人,他虽然迷乱,也认得是徐家大小姐徐婉真。何况后来在石京泽口中又求证了这件事情。
原来这眼前汉子是她的仆役,能使唤这样的人,能得知他都打听不到的消息,那徐家大小姐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
刘祺然点点头,道:“你去回禀你家小姐,就说我刘祺然承她一个人情。”韩羿拱手告辞。
走出侧巷,天色已近午时。刘祺然眯着眼看了下明晃晃的太阳,心情大好。
今儿真是个黄道吉日,不仅成功央了石京泽去办事,还得知了那罪魁祸。哪怕他心中知道,徐婉真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但那又如何?就凭她能知道这消息,他便只能承了这人情。
汪妙言敢惹小爷,得让她看看后果!否则,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上头来?
对汪妙言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他可没有对涂曼珍的耐心。
……
青竹苑中,徐婉真刚刚午休起来。桑梓进来禀道:“小姐,宁先生说今儿下午她得闲,想邀您过去切磋琴艺。”
徐婉真心中一喜,看来宁先生终于想通了。同是时空异客,想到要与她相见,不由激动几分。
换过见客的衣裳,禀了徐老夫人,桑梓扶着她往文翰居而去。
进了文翰居,先去给李氏请了安,道:“大表舅母好,表侄女应宁先生邀约,前去切磋琴艺。”
对救了自己女儿的徐婉真,李氏心头是感激的,见她过来,关心的问道:“这些日子事忙,我也没来得及去看看你。身子可好些了?曼珍常去看你,没有扰着你养病吧?”
徐婉真笑道:“涂表姐活泼烂漫,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她来了我那里才热闹,哪里会嫌她打扰?”
瞧着眼前应对得宜、举止娴雅端庄的女子,李氏叹道:“曼珍何时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徐婉真微微一笑:“涂表姐大方开朗,凡事不憋在心里,这样的性子再好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却是极喜欢的。大表舅母不必忧心,她自然是有福气的。”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说心思细腻的就强过大大咧咧的?凡事不往心里去,也许活的更加肆意自在。
这话听得李氏眉开眼笑,没什么比自己女儿受到赞赏,更让一个母亲开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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