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还是鼓头的装束,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自然是不方便接受彩头的。
太子点点头,道:“你且去。”
“末将告辞!”武胜大步流星的走向北衙军的彩棚,只片刻功夫,便换好了二品武将官袍出来。
华盖下的吴尚书收到禀报,着人准备好了仪式。
小泉子也回到了吴光启的身边。他打探清楚了前因后果,如实告诉了吴光启。
吴光启手中稳稳的拿着拂尘,面上看不出喜怒。
武胜大步迈到华盖之下,拱手作揖道:“事发突然,有劳吴尚书、吴总管久候,还望原谅末将。”
吴尚书哪里敢怪罪他?要知道武胜手握北衙六军,乃皇上一等一的心腹爱将。
忙道:“性命关天,武将军古道热肠。刘世子伤势如何?”
“他受了内伤,方才太医前来看过了,须得卧床休养三个月,才可以下地走动。”
吴光启关切道:“原来如此严重,咱家须得回禀皇上。”
武胜点点头,平国公世子受伤,皇上理当知道。
又寒暄了两句,吴光启道:“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办了正事,我们再闲聊。”
收到指示,那擂鼓的彪形大汉再次抡起鼓槌,“咚咚咚”的声音传出老远。
吴尚书主持着仪式,唱名完毕,吴光启宣读了事先写好的圣旨,亲手将皇上赏赐的彩头捧出来。
武胜双膝跪地,先是山呼万岁,谢主隆恩,再恭敬的用双手捧过放置彩头的盘子,起身站到一侧。
在洛水河上举行的龙舟比赛,和在别处的不同,一共就四支队伍,而且都是由皇上亲自指定的。因此,不仅是头名有彩头,其他三支也不会落下。
当下,按名次,另外三支队伍的鼓头依次上前谢恩领赏。
看过了仪式,天津桥头上的人潮才心满意足的散去。
日头正烈,吴尚书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地方待下去,向吴光启告辞道:“吴总管,请原谅则个,他日一定再叙。”
吴光启知道他体丰怕热,无意为难他,道:“吴尚书慢走,咱家就不送了。”
“留步!留步!”吴尚书急匆匆的走了,边走边擦着不断滴落的汗水。
武胜环顾四周,看到一人,招手道:“你过来。”
罗校尉忙凑到他跟前,恭敬问道:“见过武将军。”
武胜道:“你先带着大家伙先去凝香楼,我随后便到。那里我已经遣人先去包下,今儿得了头名,让兄弟们可放开了尽情享乐,所有的银钱,都由我出。”
凝香楼?罗校尉听到这个名字,两眼冒着光,这可是洛阳城最好的青楼。不愧是武将军,这大手笔。
这样的好消息,得赶紧告诉兄弟们才是。罗校尉领命,一溜烟的窜进北衙军的彩棚之中。只一个瞬间,彩棚里便传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直冲云霄。
武胜好笑的摇摇头,手底下这些汉子,他爱护之极。
转过头,他敛了笑意,转向吴光启道:“吴总管,末将有下情要禀。”
吴光启心头一凛,果然来了!
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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