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叛国罪

红的方浩转过头，望着楚楚可怜的白玲，嘶哑地喊了一声，想跟她说句话，士兵们却推搡着不让他留步。

    白玲微微仰着头，脸色苍白，浑身都因激动而不可遏制地颤抖。

    “等等！让我跟自己的丈夫告别。”她忽然开口说话，声音虽柔弱，却有种不容置疑的镇定，让大鼻子军官，所有的士兵，以及现场的宾客们，都是一愣。

    包括方浩自己都是微微一愣，白玲的神情有些不同寻常，似乎跟平常不大一样。

    她张开双臂，摸索地走到方浩身旁，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张开红唇，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当柔软颤抖地唇吻上方浩的唇上时，他感到白玲的舌尖用力顶开自己的牙关，探进了自己的嘴里，牙龈触电般的一麻，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扎了进去。

    方浩诧异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看到她面容苍白而镇定，手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似乎在暗示一些什么。

    一旁的罗志死死盯着这一幕，眼神中透出一丝嫉妒。

    “带走！”大鼻子军官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竟被一个弱女子的气场镇住，不耐烦地挥手，士兵们架起方浩和罗志急速撤离。

    方浩拼命回头去望白玲，大喊：“玲儿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等着我！一定等着我！”

    白玲站在那里，犹如一株枯萎的白莲花，黯淡的眼睛望着自己的丈夫离去的方向，似有泪光闪动。

    忽然，她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忽然之间

    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

    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

    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

    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

    怀念你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

    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

    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

    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

    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

    ……

    一直到走出大厅，这美妙的歌声依然在耳畔回荡。

    方浩闭上双眼，眼泪滑落脸庞，他听懂了歌声中的含义，这是白玲在告诉自己，她会永远爱着自己，就算时钟停摆，生命化作尘埃，她也绝不放弃对自己的爱。

    同样，她也希望自己珍惜生命，不论这一去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丧失信心和斗志，轻易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等着我玲儿，我一定会回来！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方浩心中不断默念，直到黑色的头套蒙上，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自己被送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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