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费了半天劲,林慕安的胳膊还跟个钢筋似的绑在他身上。顾茳晚感到非常无奈,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与林慕安睡了一夜。
破晓之时,顾茳晚悠悠转醒,一瞬间感觉腰不像腰,胳膊不像胳膊,而那个始作俑者现在还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顾茳晚拳头捏的嘎嘣响,恨不得一拳把林慕安打下床,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要对媳妇好一点,没错,一个好男人,就是要对媳妇好一点。
等了一会儿,林慕安才醒过来,一睁眼就对顾茳晚道,“早上好!”
顾茳晚一口白牙咬的森森然,“早、上、好。”
林慕安绷不住笑开来,顾茳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把林慕安扶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放心,以后我会补回来的。”
至于什么时候补,用什么方式补,呵呵,那就不是林慕安管得着的了。
第二日,林慕安让子宁推着他去了李锦鸢处,而子宁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昨日程叔取来的那一角床单。林慕安仔细观察着李锦鸢的表情,果不其然,李锦鸢看到子宁手中之物时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李侍妾可还记得这是什么?”
李锦鸢还在床上躺着,林慕安进来的时候她身边的小丫鬟已经扶着她坐了起来,听得林慕安问出此话,李锦鸢声音颤抖道,“这是昨日……昨日我小产时的床单……,不知为何会在少夫人处。”
说完后眼睛里的悲伤浓重,几近落泪。
“认识就好,我就是比较奇怪,你为什么要把床单烧掉呢?”林慕安语气漫不经心。
李锦鸢这次眼睛里真有了泪水,“那是我失去的孩子,我不想见了它伤心……”
林慕安心下冷笑,这女人当真是娱乐圈影后的料啊,这眼泪,说流就流。
林慕安也没有对她这个理由提出质疑,而是偏着头道,“我很清楚,你小产的矛头都指向我,所以,不知道李侍妾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呢?”
李锦鸢一脸的疑惑,“少夫人这是怀疑孩子不是少爷的?”
林慕安摇了摇头,“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你……你为何要如此说,明明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林慕安冷笑,“那我们就用事实说话吧。”
“你要干什么?”李锦鸢把身体缩了缩,一脸的慌乱。
林慕安指着子宁手里拿着的床单,“我要,滴血验亲。”
李锦鸢绝望摇头,“孩子已经流掉,你要如何滴血验亲。”
林慕安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这里边是用映雪草凝练成的药水,具有凝血的奇效,只要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李锦鸢盯着那个瓷瓶看了好久,随后艰难的点头。
林慕安浅浅笑开,“好,子宁,去叫少爷过来吧,我需要他亲自为我作证。”
顾茳晚本就离得不远,所以很快就过来了。
“小环,去备水吧。”还没等林慕安说话,李锦鸢已经开口,林慕安没有反对,没想到李锦鸢这么自觉。
几人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小丫鬟端着一碗水过来,子宁把林慕安朝着床边推了推,林慕安接过床单道,“李侍妾,床单没有烧尽,剩下的这一点留着也是叫你徒增伤心,我为你处理了也好。”
李锦鸢闻言转过了头,看来是听进去了林慕安的话,到底是“不忍”心,小丫鬟见李锦鸢伤心,低下头安慰着她,林慕安将床单扔进水里,又将白瓷瓶里头的药水倒进去,随后对李锦鸢道,“好了。”
李锦鸢回过头来,床单上只剩下很浅淡的红色,而一滴血留在水中,李锦鸢哭着拿过子宁手中的针,戳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进水中,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
李锦鸢见状从床上下来直接跪在了顾茳晚的面前哭喊道,“少爷,请您……请您为我做主啊……这孩子就是被他生生害死的啊……”
李锦鸢哭的凄惨,几乎是泣不成声。顾茳晚微微后退了些朝着外边道,“刘旬,进来吧。”
这时,一直站在外边的刘旬走了进来。
顾茳晚指着碗中的水对刘旬道,“你来看看这里边有什么。”
刘旬领命,端起了桌子上摆着的那碗水仔细闻了闻,又用指尖蘸了一点尝了尝,一息过后,刘旬笃定的道,“这里头除了鲜血的味道,还有白矾无疑。”
林慕安挑眉笑了笑,“小环姑娘为什么要在水里加白矾呢?”
小丫鬟毕竟未经世事,此刻身体已经有些颤抖,还没等她回答,林慕安摇了摇手指接着道,“别跟我说是手误,这话,可没人相信。”
此刻,一直站在旁边的顾茳晚才缓缓道,“白矾,可使非亲之血融合,你心中若没有猫腻,何必要如此做?”
李锦鸢拉着顾茳晚的衣服,近乎于疯狂的喊道,“这个大夫有问题,是他,是他陷害我!”
顾茳晚从李锦鸢手中抽出衣服,“你的意思是,诊断出你怀孕的那个大夫就没有问题了吗?”
李锦鸢的眼睛倏然睁大,林慕安冷笑道,“那个大夫,是你早就买通的吧,还有去寻大夫的小厮,也是你的人,你之所以挑在老夫人大寿的时候公布消息,就是为了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怀孕又被我林慕安害的小产一事,那个时候,我的名声尽毁,一项妒忌之名足以让少爷休了我,那时,你就可以上位了对不对?”
李锦鸢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已是默认,顾茳晚扬声道,“来人,把她和这丫鬟带到后院的柴房,严加看管!”
门口的侍卫领命带走了李锦鸢和小环,林慕安问顾茳晚,“消息都散出去了吗?”
顾茳晚点了点头,“自然,我倒要看看,在李锦鸢身后的这人到底是谁?又是谁这么狠,非要我断子绝孙!”
林慕安脸上笑意盈然,顾茳晚道,“那个白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本来打算用猪血的,后来害怕刘旬能闻得出来,就装了我的血。”林慕安还把手在顾茳晚面前晃了晃。
顾茳晚拉住他的手腕,看了看这道不小的口子,“以后不要随意让自己痛。”
林慕安笑得更加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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