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心知肚明,这天下是谁的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吧。”说完,顾茳晚直接收起剑,凭着绝顶轻功朝着外头飞去。御林军见皇帝已不再受贼人桎梏,立刻要追上去,却被赵简喝回。他不知道顾茳晚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赌不起,赌不起江山社稷,也赌不起挚爱之人。
穿过军队的时候,顾茳晚眼睛瞥到了一边站着的刘赟,眼睛里寒光毕现。微微改变方向,顾茳晚朝着刘赟飞去,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朝着那边过去。刘赟还没有反应过来,灼华剑已经穿胸而过,让人奇怪的是,刘赟的胸口并未留下一丝鲜血。灼华剑更是滴血未沾,这算是顾茳晚在这种时候能给刘赟最大的惩罚。他要钱财,他便让他没命享受这些钱财。死也要他死的不痛快,灼华剑倾付了他的内力,寒气更甚,如此穿破心脏,便是冻结了全身的血管。在外人看来,刘赟是已经死去,可他的意识还在,他是被冻住了。接下来,他要经历的就是心脏一点点停止跳动,然后血管爆裂而死的痛苦,死无全尸。
顾茳晚冷哼了一声,却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世有桃夭,灼灼其华,杀人无血,剑寒九州。”皇帝亲自监斩,京官基本都在场,三公相丞无一缺席。这些人,个个都是朝中元老,对灼华剑了解甚多,而顾茳晚所说的那一句,正是当年□□皇帝第一次得到灼华剑时对大臣们说的一句话。其早被史官记录在册,而大家也就知道了,这世上有一把剑,杀人不见血。
灼华剑的地位如同天子剑一般,这世上怎么会有两把,这把是真的,那么如今皇帝手里的那一把岂不就是假的?这个认知让在场的人无不全身发麻,若是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杀掉在场的所有人,那就真要血染京城了。
顾茳晚和绝影立刻到了城外树林,张临远已经昏迷过去,穆成连忙把脉查看,执起他手腕的那一刻,穆成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张临远的手筋脚筋全部被人挑断,一身武功也尽数费去了。这时,顾茳晚也追了上来,正好看见穆成将张临远打横抱起,正一步一步的超前走着。顾茳晚见穆成的表情不好,便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在身后静静的跟着。
走了有半个时辰,穆成突然道,“他这个人,一直都那么要强,武功是他的命,如今,却失去了。”
顾茳晚的眼睛倏然睁大,竟然是这个样子,还没等他说话,穆成接着道,“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不过一人一物,物是武功。”
“人呢?”顾茳晚的目光瞥到穆成盯着张临远的眼神,温柔又有些缱绻,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那种感觉和他与林慕安之间不同。仿佛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却不含任何杂质,“是你吗?”顾茳晚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笃定。
“是。”穆成的回答很是简练,似乎没有打算再多说一些。顾茳晚虽心有好奇,可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更何况张临远如今的情况,他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赵简本是要借助这一次机会来抓住他们这些人,也叫天下人看看定西王却有谋反之心,他所做之事是合情合理。而后抓住了他们,又告诉百姓,他还留下了定西王的一条性命,他没有去违背□□遗训。而定西王已经是个废人,他的左膀右臂又在这一次被彻底除去,想来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只是赵简万万没有料到顾茳晚的另外一重身份,更没有想到顾茳晚已经查出了阿九所在。
张临远已经救出,一行人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便往西边回程。一路上虽然遇上了不少杀手,赵简甚至派出了他所掌控的绝影,只可惜还是被人一一化解。毕竟顾茳晚的绝影武功不输这些人半分,甚至还要高上许多。正统与不正统,不仅是在顾茳晚和赵简的身上,灼华,绝影,全部都是。
最奇怪的是,赶路的这近二十天的时间,张临远一直没有醒来。顾茳晚对这种情况很是担心,询问过穆成几遍,穆成皆是苦笑着回答,“我宁愿他晚一点醒来,也不愿他醒来之后面对这样的自己。”
到长安的时候,顾茳晚安顿一行人住在了顾家别院,毕竟赵简已经削去了张临远的爵位,说不定定西王府早已被封掉,如今定西王急需医治,长安比起凉州富庶,好的大夫也多一些。
顾茳晚已经与穆成商量好,穆成和张临远留在长安,他去凉州看看柴成天和兄弟们的情况。临走之前,顾茳晚回了一趟顾府,聚少离多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刚刚回来,转眼间又要离开,顾茳晚竟然只能陪着林慕安吃上一顿饭。临走的时候,顾茳晚看着林慕安满眼的不舍,心突然漏了一拍,也许是早有想法,他一把拉过林慕安,将他拉到马上,抱在了怀里,又用隔音入密告诉了顾老夫人,随后扬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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