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得不了民心了?”
魏其连忙下跪,行了君臣大礼,诚惶诚恐的稽首,“臣不敢。”
赵简抬了抬手,“朕又不曾怪你,卿何必如此。如此惶恐,倒像是朕的不对了。”
“臣惶恐。”
赵简冷笑了声,“朕不是为了你们在这里平白说些大话的,朕要的是能干实事的人。这一仗必打无疑,也是必胜不可。不知阶下各位,可有人愿意征这一战。”
“启奏皇上,微臣愿意带军出征,定要取得反贼首级!”右侧的武官趋步而出,一脸的浩然正气。赵简打眼看去,是昨年新晋的武状元蒋安,已闲置了许久。不过二十五岁年龄,恐怕等着建功立业早已心急。
“好。”赵简环顾了一圈,当年能打下天下的人如今已老的老,亡的亡。剩下的,要不鬓已斑白,要不无实战经验,竟还没有这小子这般的勇气。即是如此,不如兵行险招,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是未定。
赵简立即下旨,将原凌军侯宗维封为了天策上将,统领大军二十万朝凉州进发,同时令蒋安为天赐左将军,随宗维北上抗敌。一场战役终于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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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里没了张临远,顾茳晚本以为管理起来定是相当困难,倒是没有想到,士兵们同仇敌忾,士气竟比之前还要高涨。再加上凉州一役大胜,大家更是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上战场杀个痛痛快快。
林慕安深知骄兵必败的道理,时常警醒着顾茳晚莫要心浮气躁,稳扎稳打才是硬道理。顾茳晚也知林慕安是为了他好,所以从未嫌弃过他啰嗦。只是觉得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微微阖动之间极是动人。让人禁不住要一亲芳泽,只是这个时候林慕安总会躲开,然后以为他做点宵夜为由离开。只剩下顾茳晚一人看着空空的中军帐独自落寞。看的到吃不着的滋味的确让人难受的紧。
见顾茳晚对此颇有微词,林慕安好笑的解释道,“如今情势如何你不是不知道,我若是任由你亲下去了,等会儿又得擦枪走火。你倒是神清气爽了,我却要在床上休养半日。你于心何忍?”
顾茳晚撇了撇嘴,但也知林慕安所言非虚,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他身边,有时动手动脚,只要不做的太过分,林慕安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过了两日,息影带着顾老夫人和小少爷从长安赶来。暗夜行路,小家伙竟一点都没有哭泣,反而看着周围漆黑夜色咿咿呀呀的叫唤,小手挥舞着不知道要点什么。顾老夫人常年行走江湖,武功不低,轻功尤为突出。虽然年事已高,毕竟老当益壮,竟也能抱着小孙子从城墙翻过,直直进入了顾茳晚的营帐之中。
彼时,顾茳晚和林慕安尚在熟睡之中,忽然听得自家小娃娃的叫唤声。可能是因为这孩子是林慕安亲自抚养,夜晚吃奶把尿也是他亲历亲为。所以他对这个声音极为敏感,几乎是一声就能让他彻底醒了过来。当看到自己腿上趴着的真是孩子的时候,林慕安忍不住惊喜的呼出声来,顾茳晚也清醒了过来。他知道顾老夫人一定同行,此刻定是在外帐等待,赶紧下了床,顾茳晚与顾老夫人言说了一些话。将顾老夫人安顿在了侧帐,又叫了人来好生伺候着,这才返回了床上。
可能是感知到了最亲近的人,孩子入睡的极快,林慕安只抱着哄了一会儿便见他闭上了眼睛。轻轻亲了他软软的脸颊,竟有些舍不得放下,于是一直抱着,直到顾茳晚掀帘进来。
小小的孩子还是软软的,叫人看了心里欢喜的很,顾茳晚坐到床边,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蛋,看他皱着脸要哭的样子连忙收了手。却又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手心。上次见识过这小魔头晚上不睡觉的样子,顾茳晚是一点都不敢让他半夜醒来了。否则定会闹得整个军营都不得安宁。之前让息影去接了顾老夫人和小顾同学,就是害怕他们留在长安会有危险,还是在自己身边安全些。待得长安收入囊中,再将他们留在顾府才行。
凉州距离平阳关很近,而平阳关又是长安的西大门,夺下平阳关对收回长安大有裨益,大家都很清楚,接下来,场场都是硬仗。家眷就是所有士兵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地方,林慕安有专业的知识,对于地形地势的分析极为恰当,再加上这些日子对医药的研究,虽是半路出家的大夫,倒也有些用处。但顾老夫人与小家伙不一样,现在他只能把他们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现下就是一家人相处最好的时光,也不怪林慕安宁愿孩子压麻了自己的腿也不肯将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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