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宝贝?”
孙之獬拿出一锦盒来,打开后就指着一银灰色铅丸道:”这就是那宝贝,名叫采花之丸,是陈抟老祖留下来的合欢之药,微臣偶然得到,特献给陛下,陛下若得此物,可一夜御.八女。“
“荒唐,这也是你一堂堂翰林学士所做之事,将其押入诏狱候斩!”
朱由校并非是柳下惠,但现在危机重重,自己身体又刚刚恢复,还不能近女色,所以并不需要这孙之獬献什么壮阳之物,而且这人既然是大汉奸,他也懒得再留他涂毒大汉子民,干脆趁此将他杀掉,倒也少给世间留下一个祸害。
不过,孙之獬却吓得直接跪了下来:“陛下饶命,微臣不该把陛下等同于那些荒.淫.好.色.之君!陛下饶命啊!”
孙之獬本就是阉党,所以一旁的魏广微见此不由得向朱由校求起情来:“陛下,孙之獬固然有邀宠之不当,但可否看在他尚年轻的份上,饶其一命。”
朱由校见此不由得的笑问道:“孙之獬,那朕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剪掉你的头发只留一小撮猪尾巴,一个是现在就去诏狱等死,你选哪个。”
“微臣,微臣”,孙之獬有些犹豫起来,旋即咬牙道:“微臣选择剪发代死,谢陛下饶命!”
朱由校不由得哼了一声,暗想这汉奸就是汉奸,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是没有节操一说的。
“将孙之獬革职,永不叙用!”
朱由校最终还是没有处死孙之獬,一是这家伙太贱,贱得让他没了杀人之意,二是无缘无故的杀掉一个朝廷大员也有损他的威信,现在的朝廷还能保持稳定,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大家都还在遵守一些基本的儒家规则的,否则的话,一旦剑拔弩张,整个朝廷陷入四分五裂之后,便宜的只是关外的野猪皮。
孙之獬恶狠狠的瞪了远去的朱由校一眼,小人最善于示弱也最容易记仇,诚然,现在朱由校在孙之獬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但孙之獬心里却也恨不得将朱由校千刀万剐。
但接着他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向来善于审时度势的他在知道朱由校病重后就早已暗投了东林党,但由于他之前名声太差,所以不得不自己所有的把柄押上后才获得了东林党的认同,只等着朱由检即位后,他还能留在翰林院成为储相。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朱由校居然活过来了。
孙之獬知道自己暗投东林党的事迟早都被锦衣卫发现,再加上东林党掌握了自己把柄,他也就只能跟着东林党了。
也正因为此,张雍也利用了这一点逼着孙之獬今日在早朝献药给朱由校。
孙之獬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把药献上去,却反而因此丢掉了官位。
就在他又恨又悔的时候,张雍却经过了他身旁,但并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低声说道:“看来我所料不差,他果真不是一简单的君王。”
“孜阶兄既然知道,何必让孙某去献什么壮阳之物,险些丢了性命,如今也落得被贬为庶民。”
孙之獬跟上来埋怨了一句。
“杨某也轻视他了呀,不过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张雍冷声说了一句后就一挥衣袖出了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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