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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徐宪卿是今日的当值御史,便立即站了出来。
朱由校见此便问道:“朕且问你,若有朝臣在朝堂之上目无君主,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下官以为,陈御史未有目无君上之举,祭天乃朝廷大事,陈御史有魏征遗风,请陛下褒奖陈御史,以正大明风纪!”
徐宪卿很是义正言辞地这样回道。
朱由校一时愣了,他没想到这朝堂之上居然还有官员不怕自己这个皇帝,甚至还故意不听自己这个君王之意,刻意包庇自己臣僚。
朱由校不由得怒了,这群东林党真正是不见血不流泪了。
他顿时大喝一声:“放肆,尔等竟敢如此要挟朕,来人,直接将这二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徐宪卿和陈必谦愕然的相互看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锦衣卫拖出了殿外。
这时候,孙承宗立即站了出来,忙道:”陛下息怒,这陈必谦和徐宪卿言语失当,要挟君上,实在有罪,但念在二人年轻份上,饶了二人死罪!不可再起红丸之祸呀!“
孙承宗的意思是很明显,就是皇帝陛下你不能任性,目前东林党还有势力,这些人固然可恶,但不能这么直接打死,否则逼得狗急跳墙,难免会有东林党官员再来一次弑君阴谋。
“好吧,孙先生说的是,饶其死罪,杖责二十即可,革去二人御史之职,永不叙用!”
朱由校的话一出,隐藏在人群中的张雍不由得冷冷一笑:”别以为这样假慈悲,我东林党就能放过你这个昏君!“
见朱由校消了气,孙承宗便又道:“陛下,祭天之事虽是虚礼,但礼不可废,我大明之所以不同于蛮夷者,皆因有礼有节之故……“
孙承宗的劝慰让朱由校顺气不少,便点头:“朕答应祭天就是,下面谈其他事吧,辽东、河道、旱情等等国计民生的大事才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臣等明白!”
张雍随着众臣一阵高呼后就又暗笑了笑,如今既然朱由校答应了祭天,那他的计划也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
当晚,张雍再一次与宁完我会面:
“宁兄,朱由校已答应祭天,祭天仪式由礼部右侍郎王继谟主持,我家的生皮商队会在冬至日前到达通州地界,然后回与范家的粮队在通州互相换卖。
到时候十八巴图鲁再跟着范家秘密潜入京城,潜入京城后记得找到一家叫”青山会馆“的地方,徐宪卿会在那里接待你们。
徐宪卿会利用在京营的关系将这十八巴图鲁勇士再与我们买通的京营士兵调换,而那十八京营士兵是礼部右侍郎王继谟早已订好的士兵。”
宁完我听后点了点:”如此甚好,一旦朱由校被刺杀成功,孜阶兄必居首功!“
“承让承让,奴才张雍能为大汗献犬马之劳是奴才的福分”,张雍笑了笑,就道:“时候不早了,现在东厂的人到处密布,你们先出去吧,我随后再寻另一条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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