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似表面看去这么平静,因为双方不管是对抗还是吞夺,那造化伟力一定是会被调用起来的,他身为一方御主,却并没有察觉到这等动静,局势应仍在季庄控制之中。
且不论这些,那一位存在一直在追索被斩分神,若察觉到这里变动乃是分神得利,一定是会第一时刻赶过来的,可现在未见其至,也足以证明这是镜湖内部之变,两相印证之下,当就是季庄道人长久以来的谋划成功了。
他将自己推断一说,众人想过之后,也是纷纷点头。
簪元道人皱眉沉思,道:“这位季庄道友为把那分神引来,可谓费尽心思,我却不信他当真是为了此事,这背后肯定另有图谋,只是难猜其到底要想做何事。”
张衍略一思索,道:“此刻也不必妄测,只消等候下去,相信便能知晓情由了。”
曜汉老祖等人此刻忽然闻得异声响起,立刻便知这是季庄道人在召他们所有人上殿议事。
诸人也是察觉到了方才镜湖之中的变动,心中也是惊异,吃不准到底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相互之间提醒了几句,这才联袂往往议事所在而来。
众人到了正殿之上,随后便见季庄道人坐于法座之上,身后有一轮白茫茫的光华,看去像是一面玉镜,但仔细看时,却是虚虚荡荡,似有若无。
曜汉老祖眼睛眯了起来。
炼神修士之间并非凭借相貌观人,而是法力气机,此刻看去,季庄与原来相比,却是有些似是而非。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也是同样有这等感觉。
他们能够看得出来,或许座上这一位已不是原来那人了,此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再联想到之前这位一直想把那位存在的分神请入界中,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怀疑,俱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季庄道人却言道:“诸位道友且请安坐。”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依次坐下。
季庄道人语声平缓道:“诸位莫要疑虑,方才我动以道术,是为觉悟本来,而今功成,却已是自寂中归返,故才气机有所变化。”
“自寂中归返?”
在座之人自不难理解此语,又忍不住向季庄看去,莫非这一位原来乃是大德化身不成?一时之间,却是有些难以相信。
季庄道人则继续言道:“今请诸位来此,却是因为我昔日一位道友寄意于外,意图倾灭诸有以求解脱,然诸有万物,自循其道,不可因利己而妄动,当年造化之精破灭已是一错,岂可再犯?故我便舍了往日情面,也当断其归途!”
众人都是心头一凛,听这一位言语,果然不再是他们之前所见那位季庄了,而好似是某一位大德借托归返。
可虽是生出了这等念头,他们心中仍有疑惑未释,大德若归,那诸有诸常一定会被惊动,而方才所感虽是令他们心悸,可远还未至那等地步。
参霄道人在座上打一个稽首,问道:“那不知道友欲要如何做?那一位存在上回虽被分斩神元,可其若躲避不出,我等也寻之不见,不久之前,其已是吞夺回了一具分神,另一具虽仍是逃遁在外,但看去却也逍遥不了多久,等到还复回来,怕诸有万世仍将为其所侵害。”
季庄道人言道:“此事我之前已是道明,只要诸位止步于此,不再过问上法,现世生灵不再攀求大道,那么则可使那一位永不复现。”
说到这里,他一挥袖,众人便见远处升起一座台座,那里面囚禁有一名道人,由于气机独特,所以立便认出,这是那一位存在的分神,这一下所有人都是露出惊容。
季庄道人言道:“诸位稍安勿躁,此人被我施术镇压在此,已是与现世诸有分离,莫说他无可能再脱身出来,便是这封禁被解,只要我道法未曾消磨化尽,便无可能被元主之神吞夺回去。”
他看向座下,身后光华似又亮起,声音贯入所有人心神之中,沉声问道:“现下只问,诸位是否愿遵从我之建言?”
众人感此威势,顿时心中凛凛。
曜汉老祖自入座之后,便一直望着季庄道人,这时一笑,建言道:“只我断绝,怕是不妥,如道友以往所言,这必得布须天同道一并赞同方是可行。”
季庄道人点头言道:“曜汉道友所言甚是,此事亦是涉及布须天诸位道友,该当一并唤来商议此事,那便劳烦道友前去相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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