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个俱是孱弱无比,不堪一战,不提也罢。”
彭向想到那些九洲之人或许原本与太上识得,这倒不能不关注一二,便道:“不知何处是九洲来人?”
沈崇看他一眼,道:“你是从九洲来此的?”
彭向道:“非是,在下自山海界而来,九洲诸派因是灵机耗尽,故是诸派合力,破界飞升至山海界,此地灵机丰沛,可容斩得凡身的修道人存身,故也无需再另觅他界了。”
沈崇点点头,道:“九洲最后一次来人乃是一名唤作玉陵的道友,其人似是一派掌门,倒也有几分本事,其人曾言,九洲灵机将尽,故手中并无紫清灵机,现如今也是一样化为雕像。”
他伸手朝某一处一指,“就在那处,那里俱是九洲来人。”
彭向看了过去,那里之人虽是化作雕像,可当时身貌形态仍在,可就在这时,却感得某一处雕像似与别处有些不同,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雕像形貌是一名中年道人,身躯魁伟,体格雄健,与他人不同的是,其上似有几分生机流散出来。
“这是……”
沈崇言道:“这人乃是泰衡老祖,我以往在九洲时,也曾听说过他的威名,当初到来此间,其人早已化作雕像,只是留下了一缕神意,除此还余得不少紫清灵机用以接济后来人,传闻其人妖、魔、玄三道兼修,本事着实不小,纵化雕像,也还能留得一线生机,将来若得机会,难保不能化生归来。”
彭向听他言语之中有感叹之意,便道:“道友可是遗憾不能与之一斗么?”
沈崇摇头道:“我曾入得其人神意中与之斗战,当初我来时他还能胜我,可惜其人身化雕像之后功行却是再也不得长进,如今却也不能算得是一个好对手了。”
彭向道:“道友以为,这一位还能再还转回来?”
沈崇很是随意言道:“谁人知晓。”对于他来说,再非自己对手之人,已然不值得多做关注了。
彭向见已是说到这里,便又顺便问了问其余人的名姓,对此沈崇所知也是不多,因为这里还包括一些西洲修士,早在诸派东渡之前便就飞升到此了。
彭向记下其所知的一些人后,便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道友在此想来已是长久,可知晓这里是何人所设么?”
沈崇道:“其人从未在我辈面前露过面,难知其来历。不过先前不少人到此时,言称自家乃是借用先人接引符诏方才到得这里,可最后在此看过之后,方才知晓其等先人也是一样被困在此地,而这些人来自不同所在,足见背后这一位神通之大。”
彭向道:“将如许多同道困在这里,也不知用意何在。”
沈崇无所谓道:“这位法力境界定在我等之上,若是修为不到,那多想无益,何必去费那等心思。”
彭向点点头,他也知背后那一位能开辟浑天,并能将诸多飞升修道人接引到此,不定也是一位太上,所以也是未敢多谈,于是道:“在下此次到来,非是飞升至此,而是奉谕令而来,查探此界详情,既已探明这里大概,也是需要回去复命了。”
沈崇道:“我知你是玄阴天魔,若还有分身在外,当不致就此败亡,不过因这里固束之力,你离去之后。这里所见所闻,却也无法为分身得知。”
彭向道:“不瞒道友,派遣在下来此的乃是一位太上,有太上伟力相助,却是不难离开此地。”
沈崇虽与诸界修士有过往来,但从未听说过太上之名,可是彭向这一说,他却是无端知晓了何为太上。
而就在此时,这方似从来没有变动过的地界却是轰然一震,他与彭向都是不知原由,但都能隐隐感觉到,这是太上之称说出后,自然干涉到了这里原来规序。
彭向在虚空之中取出一枚金符,起意一注,霎时间,一道灵光大幕攀升起来,可就在这一刻,周围又是发生了震动,有不少洞窟之中的雕像就因此碎裂开来,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知晓必须快些离开了,临去之前,他转首对沈崇言道:“道友何不随我一同离开此处?”
沈崇却是并不领情,道:“道友若可以出去,自去便是,我早是说,这处牢笼乃我对手,若不得胜,不会离去。”
彭向也只是多问一句,且他此刻似有预感,沈崇不随他而去,或许才是一个好选择,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冲其人打一个稽首,就往灵光大幕之中投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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