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挡上一挡。”
卓青青没有推辞,诚心致谢之后,便就退去了。
她这回去了心结,便不再排斥这玉石,常常带在身上,功行也是愈加长进,下来二十多年时日,她修为已然凌驾在绝大多数同辈之上,同时也更受诸多同道的倚重。
某日,一地出现一名罗教长老,她受命前去阻截,在与这位长老战至紧要关头时,忽然自身气机莫名其妙消失了一瞬。
修士斗战之时,岂容丝毫差错?她正以为性命难保之时,忽然自那玉石之中涌现出来一股异气,将那缺失之力又弥补了上来,这才得以避过了这次危机,并将罗教长老杀死。
只是这个时候,她却感觉胸闷欲呕,头晕目眩,不得已寻了一个山头落身下来,并放出了一幢庐舍,跌跌撞撞躲入其中,只觉一股气机上冲,却是吐了出来一团红光,待光芒散去,里间却好端端躺着一个婴孩。
她不由大惊失色,根本弄不清楚这是如何一回事,等反应过来后,伸手一摸,发现那玉石已然不见了影踪,哪还不明白那玉石与这婴孩之间是有牵连的。
她意识到这小儿不简单,立时手掌举起,可是几次欲动,一看到小儿纯真双眸,却又下不了手,最后叹了一声,抱了起来,心中忖道:“只要我不说,又有谁人知道此事呢?”
就在这时,她有所感应,回头叱喝道:“谁人在那里?”
一阵风来,帘幕飘起,便见一名道人站在外面。
卓青青一见,惊讶道:“刘院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院主看她一眼,笑道:“你不必掩饰了,我却不信你看不出来那符箓上被我做了手脚。”
此前虽他有心夺取拿玉石婴儿,可也知明抢是不成的,这样很容易留下破绽,故是特意在那符箓上做了手脚,卓青青一旦与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手,就有可能引动此物,但是不知为何,没有将之算计了。
不过他还有第二个办法,就是亲自前来夺取,过去了这许多时间,只要他做得干净利落一些,那么无人会把他与此事联系到一起。
卓青青听他这么一说,脸容之上惊讶尽褪,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刘院主看向卓青青手中婴孩,悠悠道:“我忍了这许多时间,就是为了取拿到此物。”说完之后,他没有再多啰嗦,直接骈指一点,霎时就有一道霹雳雷光闪过,直接劈开庐舍,往里间轰落而来。
卓青青玉容一白,她认出这是还真观的降魔雷法,但是同样能用来诛杀修道人,虽是两人境界相近,可是对方乃是玄门大派出身,所会神通道术极多,威能又是宏大,远不是她这等小派出身可比,连忙祭出一件护身宝珠顶在前方,
然而轰隆一声,此宝就化作一团焦烂落下,却是一合之下就被雷光炸裂。
刘院主眸中红光隐现,对着前方一张五指,掌心之中有一只以墨线勾勒出形影的貔貅倏尔飞出,直奔卓青青而去,还未到来,那咆哮之声已然将其牢牢摄住,一动都不能动。只是令他诧异的是,貔貅之影居然咬了一个空。
他神情一变,原来卓青青所站之地,竟然空无一人,看去挪转去了别处,而凭其自身之能是绝然做不到的,应该是借助了外力。
他没有急躁,卓青青若要保那小儿,那么一定不敢宣扬此事,所以他还有机会,脚下一点,罡气旋动,已是冲天飞起。
演教分坛,一间石府之中,张蝉掌心之中气光涌动,内有一物盘旋,却是正在祭炼一件宝物。
这时有弟子声音自外传来,道:“上真,演法石碑上又有上谕落下了。”
张蝉马上停下,吩咐拿了进来,待看过后,心下暗想道:“既是老爷上谕,那当不能忽视了。”
实则张衍在清寰宫中观摩大道,不会时时来关注这些事,只是他留在此间的伟力却是会自行应发,传下令谕,除去一切可能不利于演教的东西。
张蝉懒得多去想,关照弟子道:“把孟壶唤来。”
没有多少时候,孟壶入得此间,躬身一礼,道:“老师,弟子来了。”
张蝉道:“而今又有一造化之灵入得界中,不过不在此界,而在另一方天域之内,我料想几次都是你来处置此等事,今次还是你去为好,记着,不要把事办砸了。”
孟壶委屈道:“老师,弟子哪回让老师失望过?”
张蝉嘿了一声,想起上回勾涵之事,撇了其一眼,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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