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郭嘉便眼睛微亮地看着他,笑着摇头:“傻孩子。不行的。”
祁寒皱眉:“怎么会呢?我知道你颇有几分神通的……不要骗我。”
郭嘉眯了眯眼,醉眼迷蒙,点头:“唔,若我能随意夺人寿数,岂不可以肆意在为非作歹,以求长生不老了?”
祁寒见他虽然还在酒醉,脑袋却很清楚,只得讷然沉默了。
郭嘉又问他别来之情,祁寒不很愿意讲,一提起来便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因此只将被囚困的事淡淡带过,却不妨郭嘉眼中升起更浓重的心疼之意来。
两人互道别来之情,聊了半晌,天光竟已渐渐发白了。
祁寒一日一宿未睡,打起了呵欠,却是不肯留在府上休息,坚持要走——外头的侍卫都是曹兵,他不愿再被捉回去。郭嘉知道他的心思,况且白天还要去见曹操,白马之围已解,商议接下来的战况。他亦不会在此间久留了,因此便将祁寒送到陈府门外。
出门之时,郭嘉因酒意上头而脚步虚浮,祁寒便搀扶着他走,但他的腰伤也在隐隐作痛,二人实际是互相借力,你扶我,我扶你,外人看去,倒似好得如连体婴儿一般,纠缠极紧。
那看门的老头儿从门洞子里暗暗探出头来,见到郭祭酒果真跟那俊小贼勾勾搭搭,搂搂抱抱,好个不堪入目。不由暗地里啐了一口,猛叹道:“唉,当真是礼法崩坏,世风日下啊!”
二人出门之时,市廛之中空无一人,街道上也一派干净,却不想,被另一人全看在眼里。
原来,昨日赵云苦思了一下午,却始终放心不下祁寒,到了傍晚,他终于忍不住,往厩间取了白马,驰向千翠湖。却在路上正巧见到祁寒踽踽独行的背影,他便悄悄跟在后面,见他熟门熟路地进了一户庄子。
赵云本要翻墙而入,却发觉里头机关重重,暗藏了很多侍卫,便即作罢。
他在道旁大树上等了一夜,露水湿透了重衫,更被蚊虫叮咬,谁知却等到祁寒与郭嘉互相搂抱着,亲密相缠,从里头走了出来。
赵云目力极佳,虽隔得很远,却也眺见了那郭嘉脖颈之间,红痕处处,俱是暧昧之迹……他一时间目眦欲裂,怒意冲奔心口,仿佛要将胸腔,右手已按在了腰剑上。眸子上布满血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待祁寒骑着红马,飘然离去,他又见到郭嘉进屋之前,还特意吩咐了一个侍卫随后暗中保护祁寒……当真是柔情蜜意,呵护有加。
赵云看到这里,暗自咬紧了牙关,心头无比酸涩,一时间心念俱灰,竟连杀意也消泯了:“我原以为他必对我有些真心。却不想,他早已有了更为称心如意的檀郎。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我在局中而已……赵子龙啊,赵子龙,这世间愚顽不化的蠢夫,当以你为最!”
他心念一落,拔剑削断了柳枝,召来玉雪龙,便即风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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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初战失利,进攻黎阳时,又被曹操率军以迅雷之势,破了白马之围,趁机斩杀了颜良、文丑二将,导致袁绍军队士气受挫,哀声载营。但因其势力庞大,兵力上仍自远胜于曹操,更在谋士沮授、审配等人的恪励之下,逐渐重拾了信心,士气回升上来。
其时正值七月,袁绍军似有渡河之意,曹操尚在白马县中,便立刻召来众谋士商议战机。
荀彧留在许都固守,处理朝廷内事政务,曹操身边最为可信最为倚赖的谋臣,便成了随行的军师祭酒郭嘉了,因此特意遣人接来,将他从陈大户家中请到了营帐。
曹操见了郭嘉,起身径去相扶,面上微有忧色,道:“奉孝,袁绍大军掩至,即将渡河而来,却不知有何良策?我军是否需要回军,退守许都?”
这次急袭白马解围,他手下的精兵已是强弩之末,劳顿不堪再战,曹操心中自然有些担忧。
帐中的其余谋士早已表过了意见,此刻纷纷朝郭嘉看来。见他一身高挑清瘦,仿佛弱不胜衣,脸上更是疏散慵惫的神色,眉眼之下两道乌青,仿佛又是彻夜纵酒逞欢的模样,各都暗自不满,互相撇嘴递眼,颇不待见他。
郭嘉却对那些或嫉或厌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朝曹操道:“主公,绝不可退。袁绍此人外厉内荏,好谋无决,即使成功渡河,他也无立刻挥师攻打许都的魄力。他刚在白马、延津吃了亏,又折损了两员心腹爱将,此时必定还心有余悸,谋士们越劝他进攻,他便越会小心谨慎,不敢妄动。我料定他渡河之后,必会在武原、阳武之间立营,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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