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麻痹之物。兑水以后,更具奇效,一旦吸入挥发的药水,便能让人瞬间昏迷沉睡,人事不省。这瓶药粉,与金创药粉末列在一排,从外形上没法区分,即便心细如赵云,也以为它是金创药,并未将其拿走——祁寒路过博古格时,瞥见了它,一刹那间,他心中已经盘算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段老大被他骗出,去探看甘楚,他折身将药粉倒在了左边的衣袖上——以至于段老大回来之后,没有发现他携带了异物,有任何异常。出门之后,他又借机在溪边掬水感叹,不着痕迹地将水洒在了左袖上。使药粉与水,充分融合在了一起。
入林之后,他东绕西转,故意改变阵法,口中还念念有辞,都只是为了分散段老大的注意力,让他误以为自己在变阵,弃他逃跑,而不会注意到他濡湿的袖子。等段老大的紧张到达顶点,他突然转身,喊出赵云来,段老大乍惊乍喜之下,防备一松,果然扭头去看,等没看到人,发觉上当的时候,祁寒已经飞快拧出了袖中的药汁,甩到了段老大的面上……
那药水立时挥发,段老大吸入鼻腔,顿时就地昏迷。他千防万防,却怎么也料想不到,打从一开始,祁寒就已经有了周密奇巧的算计,他就这么不甘不愿地,被麻药迷晕了过去。
祁寒站起身来,体力早已透支,眼前不由阵阵发黑,几欲晕倒。他右手撑在大树上,闭目缓了一阵,觉得心跳不那么快了,这才举步往后山绕行出去。
出林之后,湖边风大,他不欲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因此也不去寻小红马,就沿着官道,朝前走去。走到坡上,便见前方道路分岔,一条路延向东南,另一条通往西北。祁寒微一沉吟后,选择了西边那一条。
史书上说,官渡之战还未结束,刘备便会弃袁而去,率军往南方投奔刘表。赵云胸怀天下大事,已然成为了他的麾下,若无奇大的纷争,必会同去。这样一来,他往西北而去,赵云辙向东南,两相径庭,全然是背道而驰,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再碰面了……
君向潇湘我向秦。
南北歧路,穷此一生,不复相见,大抵便已是最好的结局。
腕上传来彻骨的疼痛,祁寒额头泌出冷汗,被风一吹,越发寒冷。他抱紧了双臂,身上衣衫单薄,却是浑不犹豫迈开步伐,踏上了岔道。由此,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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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回到精舍,不见段老大坐在门边,心头已是怦然一跳。
他疾步上前,伸手推开门,顿时怔在了当地——只见房中空空如也,早已是人去床空,哪里还有祁寒的身影?赵云呼吸一窒,顿时心神大乱,握紧了拳头,冲到榻边,藉着昏昧的灯光,捏起了堆放在床头的白袍,和那枚玉玦……他眸光一阵剧烈波动,一颗心渐渐往下沉去。
祁寒如今的状况,哪能不叫他心急如焚,担忧至极!
——他失血过多,四体虚弱,已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到底是如何诓得段老大上当,带他出的茅舍?他又是用了什么办法,从怪林中离开?自己还有一堆的话要向他倾诉、解释,他也有许多的秘密,还没有对自己吐露内中的曲折……为什么,就这般不声不响地走了……他心中郁结未化,莫非离开之后,竟又要往什么地方去寻死?
这念头一起,赵云胸口一痛,喉头蓦地一阵腥甜涌上,险些就此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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