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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苏应衡现身,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会善了。
他凝着眼眸往里走,包房里的人自动自发地为他让路。
张宽看了一眼苏应衡身后的岳南山,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希望今天运气够好,能全身而退。
苏应衡坐到艾笙对面的沙发上,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目光从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怎么,刚才不是挺热闹,怎么我一来都开始装哑巴”。
关嘉良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苏先生”。
苏应衡瞧了他一眼,关嘉良寒暄恭维的话霎时堵在了喉咙口。
“过来”,苏应衡乌沉沉的眼眸看向艾笙,他旁边的岳南山余光看见他因为咬牙而在侧脸凸显的棱角。
艾笙被他不大的声音弄得一哆嗦,身上开始阵阵地冒着寒气。
他这副样子真让人害怕。
出于一种本能,她用眼睛寻觅着包房里任何一个可以替自己解围的人。但很可惜,出了梅瑾年,其他人比自己还要怕苏应衡。
于是她略带可怜的目光在梅瑾年身上定了两秒。
这个微小的动作更让苏应衡火冒三丈,“过来!”,他拔高音量。
艾笙垂头丧气,磨磨蹭蹭地坐到他身边去。
幸好他做事情向来分轻重缓急,没有急于修理她,而是看向张宽,“你今天运气不太好”。
如果对着梅瑾年和关嘉良,张宽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在苏应衡面前,他只能任人宰割。
张宽瞄了一眼站在苏应衡旁边不动声色的岳南山,腿弯都在打颤。这个男人便是国际雇佣兵的头子,却甘心在苏应衡手底下鞍前马后。
他的阴狠嗜血在黑白两道流传已久。连岳南山自己也说,作孽太多,他死后墓坑挖深一点深,反正都要下地狱。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张宽惊恐地看着一坐一站两个男人,一脸求饶。
他脖子上的砍刀更逼近了一些。
苏应衡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仍旧是平时风度翩翩的样子,“给你个机会,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张宽僵着脸赔笑,“罚我不如让我戴罪立功”,他小心翼翼避开刀锋,指了指钟艳和荀之岚,“这两个臭娘们儿,我替您收拾了,省得脏了您的手”。
钟艳和荀之岚一听,脸色惨白,呆若木鸡。张宽要在苏应衡面前卖好,只会往死里整治她们两个。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钟艳为了性命什么脸面都舍得下,她腿一软,膝盖着地,脸上的浓妆被眼泪冲得七零八落。
她哭着爬到苏应衡面前,“嘭嘭”地磕了几个响头,“苏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冒犯荀小姐。我猪油蒙了心,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这次,今后一定做牛做马为您效劳”。
苏应衡瞥了她一眼,脚往后挪,以防钟艳扑上来抱住自己的腿。
钟艳见他冷眼旁观,又跪着往艾笙那边移动,朝她又是几个响头,带着哭腔求道:“荀小姐,是我该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只要留我这条命,我敢保证,以后绝不会让我这张老脸再出现在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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