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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慢慢镇定下来,最终还是难以接受艾笙和苏应衡结婚的事实。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只怕一公布出去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不,在她心里已经投下核炸弹,炸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艾笙,这是真的?”,韩潇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好友确认还是否认。
“嗯”,艾笙看着韩潇惊呆的样子,有点愧疚。本就不该瞒她这么久。
苏应衡察觉两个女孩子间有些微妙,扶着艾笙的肩膀对韩潇说:“多谢你这么照顾艾笙。今天叙旧是来不及了,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说完不顾艾笙的挣扎,把人抱起来就走。
韩潇被他的男友力给震住了。公主抱!自己做梦都梦不到的美事。
原地呆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追出去哪怕多看苏应衡一眼。
韩潇抓住走廊栏杆,往楼下探着脑袋,终于看到苏应衡身姿直得像一棵白杨,一边走一边温柔地对怀里的人说着什么。
虽然他怀里的人不是自己,韩潇依然觉得这一幕苏炸了。比他演的任何一部电影都让人心脏怦怦直跳。
她忽然觉得,艾笙和苏应衡其实挺相配。
艾笙气质婉约绮媚,两人站在一起就跟画报似的。
韩潇靠在栏杆上,看苏应衡慢慢放艾笙下来,替她开了门,再把人送进去。
如果和苏应衡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艾笙,她心里会好受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苏应衡带着艾笙回到家,她把脱光了放进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艾笙浴缸里昏昏欲睡,苏应衡就有些不好受了。
她这几天生着病,苏应衡有一段时间没滚床单。
此时娇妻细皮嫩肉地沐浴在热水里,他内裤一下子绷紧了。
艾笙再将睡未睡地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苏应衡某个位置更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恨不得立时按着她狠狠爱一次。
可她缩在水里不住地咳嗽,他所有的兽性都偃旗息鼓。
任劳任怨地帮她擦干水,再送上床,苏应衡身上的衬衫也半湿了。
他索性也洗了个澡,等一出去看见自己的女孩儿半张脸掩在被子里,身上的疲惫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幸好经过半天的修养,艾笙身体好了很多,之后两天的考试也顺利完成。
一考完她心里一松,几乎同时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苏应衡笑她心理素质差,考个试都能把她压垮。
艾笙就骑在他身上,脑袋靠在他胸口,“那我能不能把你给压垮”。
苏应衡挑眉,“你喜欢这种体位?”
艾笙也像他逗自己那样,用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苏应衡笑着握住她的手,“别闹!”
艾笙另一只手继续作乱,“这儿是不是你的敏感点?”
“我的敏感点在下面”。
艾笙觉得他们已经不能好好对话了。
这段时间艾笙大病小病不断。恰好军区下发通告,提醒退休少将军衔以上的首长极其家人到军总医院体检。
苏应衡也给艾笙报了个名额。
“人去检查的都是老头老太太,我跑去添什么乱?”,艾笙觉得有点窘。
苏应衡坚决不动摇,“你的身体还不如老头老太太呢。你看我爷爷什么时候住过院?”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
艾笙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没出息。
到了体检那天,苏应衡先把艾笙带去同苏承源汇合。
“艾笙以前病历带上没有?”,蔡阿姨仔细,见到后先问起他们有没有做好准备。
早上要验血,得空着肚子,苏应衡就没吃饭。
蔡阿姨给他做了一碗三鲜抻条儿,他正吃着就没答话。
艾笙前两天感冒之后胃口一直不大好,她跟蔡阿姨说:“都带上了,为这某人念了一早上,生怕我忘了”。
正在吃早饭的某人看了她一眼。
苏承源扶了扶老花眼镜,对艾笙道:“年轻人虽然零件磨损没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来得厉害,可该注意的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啊,就是缺少锻炼,正好每到放假大院儿就会阻止年轻人去军营里体验生活——”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应衡打断,“我吃饱了”。
苏承源没好气,“我看你不仅吃饱了,还撑着了!”
苏应衡不以为杵,反倒优雅地拭了拭嘴角,夸赞道:“那也是因为蔡阿姨的抻条儿有老北京的味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苏承源哼声道。
不就怕我把你的小媳妇儿扔军营里,让她吃苦么?
苏应衡还是笑,“您眼睛看得这么透,还戴眼镜干嘛?”
苏承源随手就把老花眼镜扔他身上。
苏应衡眼疾手快,长臂一捞把眼镜抓在手里。再将东西放到苏承源旁边的茶几上去。
艾笙在一旁心道,着祖孙俩的相处模式还真让人匪夷所思。
看似苏承源在训人,不过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老人家是在撒娇,等着苏应衡去哄。
脑袋里忽然震了一下,苏承源撒娇?她突然打了个寒噤。
到了军总医院,车子直接开到一栋六角形的小楼前。
小楼门口站着两个卫兵,看到一行人下车,立刻端端正正地行了军礼。
苏承源虽然便装出行,但也回了个军礼。
人还没进去,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就迎了出来。
这几位医生都上了年纪,气质温厚,一看就是医院举足轻重的人物。
等苏承源一个个院长副院长打了招呼,果然不出艾笙所料。
为首的钱院长没想到苏应衡也会同行。像会见领导一样握住苏应衡的手久久不放。
看得出来,苏应衡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不比苏承源低。
这一点让艾笙觉得有些奇怪。
苏承源虽然从军队里退了下来,但其下属满天下,仍是个定海神针般的人物。
苏应衡在商界的确呼风唤雨声威赫赫,但没道理会把手伸到军总医院来。
这里面还有其他什么关系?艾笙想不通。
进了医院先报了现查项目,艾笙和苏承源分开进行。
苏应衡虽然挂念艾笙,但最后还是陪在老爷子身边。
于情于理都该孝顺长辈,艾笙自然没意见。
还笑嘻嘻地对苏应衡说:“我的项目比爷爷少,等完事了就过来找你”。
她病好之后总算恢复了充满活力的笑容。眼睛弯弯地,眸子里星辰闪耀。
苏应衡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嗯,蔡阿姨会陪着你。你晕针又晕血,小心着点儿”。
“哎”,她很干脆地点头。
苏承源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就在一栋楼里还要十八相送?别磨磨蹭蹭地!”
苏应衡这才转身跟上去。
体检只要不排队就很快。艾笙好几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都没什么问题。
只是最后到了一位老中医办公室,一搭脉,说她有点肾虚。
最后嘱咐道:“房事不要过于频繁”。
艾笙一个人在也就罢了,蔡阿姨还站她身边呢。
她闹了个大红脸。偏医生还问得仔细,连避孕措施和她月经都要理个明白。
艾笙更不好意思,垂头敛目,接过中药单子的时候都不敢看医生的眼睛。
所有项目都检查完了,蔡阿姨打了电话问戴澜,老首长那边如何。
等收了线,蔡阿姨对艾笙说:“他们那边也快好了,应衡到外面接电话去了,让我们直接去车上等着”。
既然已经安排好,艾笙就跟着她一道出去。
刚好苏应衡接完电话,三人在门口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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