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哎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啊,谁惹你了?给叔叔说,叔叔帮你教训他去。”
秦深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把头埋在膝盖里,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个人低低的哭泣。
秦科走到书桌旁,最先看到的就是秦深放在书桌上的初二学年试卷,语文政治进了全年级前十,英语一般般,也不算差,这些秦科去开期末家长会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有数学成绩,一落千丈,把物理和化学全部拖累了,全年级倒着数。
“你考个零蛋回来我也不会打你了。”秦科以为秦深是怕他打她,但其实,秦深上了初一之后,秦科就没有打过秦深了。
许慕瞥了一眼秦科:“这是亲生的吗,都被你打怕了。”
“不是。”秦深哽咽着:“爸,我好后悔啊,我再也不贪玩了,呜呜呜……我和陆月明分开了。”
“呵呵,活该!”秦科面无表情的训了秦深一句,秦深哭的更大声了,这的确是她自找的,爸爸的嘲笑太打击人了。
原来,因为升上初三,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不能留在本地中考,好多学生都返回原籍了,学校重新分班,从里面分出了一个尖子班,成绩优秀的陆月明毫无意外的被分到了尖子班,秦深的数理化糟糕的一塌糊涂,拖了后腿,直接无缘尖子班,依旧留在普通班,当天,秦深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没等陆月明,放学就先走了。
那时候秦深才知道,人活在这个社会上永远不能将就,不能凑合,不能懒惰,当你有一丝懈怠的时候,那些努力的人早就已经走到你的前方了。
你永远无法逃避时间,白驹过隙,原本就是一个残忍的词。
“呜呜呜,你对不起谁啊你,是我自己懒惰了,我没把数学当一会事,陆月明,咱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了,你还会来找我玩吗,我可能考不上高中了,我只能去职高了,我爸说里面风气不好,要是我学坏了,你还会认识我吗?”
秦深呜呜咽咽的哭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她的背后就是初春的暖阳,和煦的阳光下,她的身影小小的,固执又坚强
事实上,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她了,他也不会抛弃她,她为他跳了一级,他也放弃了直接跳到初二的机会,初一开学那天,他被妈妈带着去咨询了老师,只要通过考试,他就能直接跳到初二,考完试了,他突然又不愿意了:
陆月明也不知道,就是那么想要和秦深一个班,秦深是她的好朋友,秦深是他的太阳,现在不跳级,大学也可以花三年学完,早出社会工作,就能早点和她分享社会上的经验,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陆月明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唇,他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他走到太阳底下,抬起手摸了摸秦深的脑袋,柔声安慰她
——
这之后,秦深并没有每晚去打扰陆月明,因为秦科不让秦深去。
陆月明是个很认真很刻苦的孩子,他的好成绩都是勤奋换来的,秦科怕秦深影响陆月明的学习,还有,陆月明用眼过度也怕影响他的视力,为了筹备中考,陆月明这一年暂停了学画画了,也只有在周日中午,秦深才能和陆月明一起补习。
秦深多了一位“数学老师”,那位说要把他送上清华的许慕,那位一直呆在她家的许慕。
新学期开始之后,许慕开始每晚给秦深补习,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深突然认真了起来,还是因为许慕的教学方法比较特别,秦深开窍的很快,从初一的数学题开始补习,没过多久,月考测验,秦深就感觉到了明显的成绩在提升。
“叔叔,你数学那么好,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在国外上学,偶尔打打零工,去华侨家庭补课。”
秦深一脸羡慕的双手合十:“哇,留学生,哪个学校的。”
“麻省理工。”
听到这话的时候,秦深正咬着笔帽做题,咔擦的一声,笔帽碎了,秦深捂住震疼的牙齿:“你在开玩笑么?”
许慕无所谓的摊摊手:“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秦深有点怀疑,但又觉得许慕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开玩笑,秦深干脆趁着许慕不在家的某一天,问了秦老师这个问题:
“爸,叔叔说他是麻省理工的毕业生,真的假的?”
佑蓉用了步步高复读机,英语成绩扶摇直上,成了名副其实的英语科代表。
而用了同一款复读机的秦深,在用了步步高复读机之后,唱歌倒是有一副好嗓子,英语和数学成绩并列,成了最差的两门课程。
秦深有点想不通了,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连复读机都用同款的了,学习成绩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初一学年结束的时候,秦深被叫了家长,其实这已经不是秦老师第一次为了秦深的成绩跑学校了。
早在初一上学期的时候,秦科就为了秦深的成绩专门跑过一次学校,不过那时候老师没怎么担心,毕竟只是初一,秦深的语文和政治总是名列前茅,她想,也许只是小姑娘不适应,现在马上就要升初二了,要是成绩在这么偏科。。。。,那就是无法挽救了。
好奇的秦老师在翻出了秦深复读机里的磁带之后,终于怒了,把秦深骂了一遍之后,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磁带统统没收。
秦深气的好几天没吃下饭,秦老师冷血起来也真够冷血的,还真的就不管秦深了,最后秦深投降了,在周末的时候,敲开了陆月明的房门:
秦深的语文和政治总是名列前茅,她想,也许只是小姑娘不适应,现在马上就要升初二了,要是成绩在这么偏科,那就是无法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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