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要差了一些,其实他感兴趣的主要还是汉代的建筑风格以及民间的种种习俗,逛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上了自家雇好的马车往周家而去。
周家的院落比之晋阳肖家的规模还要大上一半,但周异一脉只是周家的旁支,要绕过近百丈的院墙方来到一个独门独户的小型院落,比之周府大门就要冷清许多了,见有车仗前来,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两名家丁迎了上来。
“来者可是肖公子?”汉代的马车基本上没有轿厢,周府的管家一眼就能看出车上穿着考究的少年人地位不同,当下也是垂手一礼问道。
“肖毅肖恒之前来探望周叔父。”肖毅见状落车答道。
“主家方才闻听是肖家来人,精神便是见好,特命我等在此处迎候公子,公子请。”管家之前就得了肖风送来的名帖,周异这几日病情越发的沉重,每日倒要有半日昏迷不醒,可闻听肖元之名却是难得的来了精神。当年他与肖元便是相交莫逆,多得其助,故人虽未亲至但长子前来亦足见其诚。
一进周府肖毅跟在管家身后低头而行,举止沉稳有礼,眼光却是四处巡视,看看有无六七岁长相出众的孩童,不过直到管家将他领进正屋也没有见到周瑜的影子,当然此时肖毅是绝不会相问的。
“主家,肖家公子到了。”带着肖毅直进内院,到了正屋之前管家隔着厚厚的门帘高声言道。
“哦,恒之来了,快快请进来。”很快屋内就来了一个带着喜悦却很见虚弱的声音,随之一名了绿衫小丫鬟便掀起了了门帘,隔着几步肖毅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气和着药味扑面而来,此时还是初秋时分并不寒冷,自己只是一袭长衫,而周异却依然用上了棉布门帘,看来那寒症果然十分沉重。
怕屋内的暖气流失,肖毅急忙进屋,只见这间卧室有丈余见方,屋中的火炉烧的正旺,其上则架着药罐。床榻之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内衬的中年男子,面庞瘦削眼窝深陷一副形销骨立之状,显然病情极为沉重,不过在见到自己之后那双眼睛却是闪动出一缕喜悦的光芒。
“肖毅肖恒之见过周叔父。”此人定是洛阳令周异无疑了,肖毅立刻上前躬身见礼。
“肖毅,肖恒之,好,好,今日得见恒之却如见到当年汝父之风采,唉~可惜你叔父无能,当年不能相助兄长,只怕今生再无相见兄长之日了。”周异面上露出微笑说着话挣扎着就想起身,肖毅急忙上前相扶,挣了几下终是无力只能在丫鬟和肖毅的搀扶下略略坐起一些,不由便是摇了摇头叹道。
“叔父何出此言,父亲近日亦是身上不大好,经不起这长途奔波,这才让毅代父前来,父亲经常言及叔父之名,许为平生至交。叔父如今不过偶感小疾罢了,待得康复之后自有相逢之期。”周异的面上已然是灰气笼罩,这样的气色肖毅并不陌生,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劝慰了。
二人说着话丫鬟已经在床侧放好了棉垫,周异却是直接拉着肖毅的手让他坐在了床头,他久病之下屋里又不能通风,其实气味已是相当难闻,但见肖毅面上却是没有一丁点不适之色,言语之间又是极为诚恳,不由对这故人之子印象更佳,只不过他却不知肖毅泡病房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贤侄泽心仁厚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器,兄长后继有人。人生有穷,周某早已看透,只是不能以有用之身报效社稷,愧矣,这朝中,唉~”称赞肖毅几句之后说起提起朝中周异又是叹息连连。
“父亲常言,大丈夫进不图名,退不取利,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足矣,叔父还要一心养病,莫要操劳太多才是。”肖毅后世经常与重症病人一处,同病相怜之下那些安慰的言语自然诚意十足,眼前的周异也不例外。
“进不求名,退不取利,俯仰无愧,终究是兄长看的通透,贤侄,叔父这番话原本是要对兄长言及,如今贤侄也是一般,我这病已然难愈,空耗时日而已,但有一事却要相求与兄长。”将肖毅之言缓缓说了几遍,周异的面上又有了笑容,随即却是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紧握肖毅双手之后方才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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