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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和胡子睡醒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杜程掀开棉被,撑起身。从脖子到脚腕,就跟被卡车来回碾过似得,特别是肩膀,从皮肉到骨头,就好像被砍断重组一般。
胡子也忍着疼痛坐起来,他没比杜程好多少,要不是不想让宁晓文心痛,他真想哼哼出声。
这时山洞的大门打开,猛地灌进来一阵寒意。杜程和胡子抓紧时间穿好衣服。
“你们醒了?”宁启言拍了拍身上的雪,摘下帽子,就看见已经站起身的杜程和胡子。
杜程皱了皱眉,“怎么出去了?”
就算刚才门只开了三分之一,他也看见外面的昏暗,再看看墙上挂着的表,这都九点多了,天还那么暗,暴风雪恐怕更强了。
“我写了个字条下去挂到安全绳那边,有人过来能直接找到咱们家。”边说着,宁启言边脱下沾了冰雪的外衣裤。
“回来了?”听到动静的宁晓文掀开帘子从另一侧山洞走进来,身上还挂着一坨巨大的毛绒肉球。
胡子抽了抽嘴角,看着宁晓文努力伸着脖子,从一堆毛里挣扎着露出脸,快步走上去。
“你这是干嘛呢?!”
宁晓文避开胡子伸过来的手,生怕对方不小心碰到杜大宝的后腿。
“大宝的后脚和耳朵都被冻伤了,很严重。”宁晓文走到胡子和杜程之前睡着的床,把身上的杜大宝小心的放到暖和的被窝里,然后又把冻伤的地方露在外面不让棉被捂到。
“至于嘛!看你这小心的样!”虽然胡子一脸嫌弃的嘟囔,但蹲下来后查看杜大宝后腿的手却放轻力道,小心的看着伤处。
宁晓文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
杜程也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杜大宝的耳朵。
“还没醒?”宁启言搓了搓冰冷的手,问。
宁晓文摇摇头,“不过三个人体温已经恢复了,就是皮肤变色的严重。”
“这是肯定了,毕竟在雪堆里也不知道冻了多久,但愿能有人上来找他们吧。”宁启言叹口气,要是一直没人来,他们也没办法了。
一时间山洞里的气氛有些沉重,直到杜大宝旁边的被子动了动,钻出两只毛茸茸的小脑袋。
胡子不由的瞪大眼,“这俩不会一直在被窝里吧?!”
见宁晓文点点头,胡子噎了一下,才道:“你俩也不怕我和杜程睡觉翻身把他俩压死。”
宁启言笑着看宁小宝顺着趴着的杜大宝的背爬到它头顶上,而宁小贝则钻到杜大宝脖子底下,小小的身体被杜大宝厚重的毛遮盖住,只留一个小鼻子露在外面喘气。
“大宝受伤了,没法把它放在空间里,就把这俩接出来,还能给大宝解闷。”
……
虽说伤的不轻,但也不至于又是解闷,又是走路抱着吧?!
不过即便心里嘟囔,但胡子和杜程聪明的谁也没开口说这样惯它不好。
“你俩回去吃饭吧,我炖了羊汤,还蒸了馒头,就在灶上热着。趁早吃完,等会儿咱们还得在山洞守着。”又看了一会儿三只小东西,宁启言就对杜程和胡子说。
杜程点点头,然后就和胡子一起被宁启言送到空间。至于宁启言和宁晓文,之前就吃完了,而且两人还喝了一整壶咖啡。虽然宁晓文实在喝不惯这种苦溜溜的味道,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到现在他也不困。
掀开锅盖,胡子看着整整一锅的羊汤和羊肉,有些咂舌。
“咱家的羊还在吗?”
杜程正往盘子里捡馒头,听见胡子的话,回头才看见那一锅汤。
这口锅是空间本身自带的,直接架在连着屋里火炕的土灶上,直径差不多一米。这一锅羊汤下来,他估计家里存着的羊肉差不多全消耗掉了。
“羊还在,不过离宰杀也不远了。”杜程隔着玻璃看了眼院子里的羊圈,说道。
胡子把之前拿出来的大碗放回去,直接换上两个小盆,他和杜程一人两大勺羊肉,三勺羊汤,满满两盆。
一边喝汤一边啃馒头,胡子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咱家的羊等下完崽子也不能都宰了,至少得留一只公羊和一只母羊,崽子长大还得需要时间。”
“回头问问启言家里存的羊肉还有多少,不管怎么说,三只母羊都带着崽子,生小羊之前是别想了,要不实在没得吃,就把公羊宰了吧。”杜程喝着羊汤说道。
胡子摇摇头,“公羊不能动,等小羊长大能配种怎么也得将近一年,公羊没了,留着母羊也没用。以前还好说,到了冬天要是没有时不时的一顿羊汤驱驱寒,身体真是熬不住。”
不过现在想这些没用,等到存货告竭再算计看看怎么杀吧。
一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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