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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启言摸着手里的小鸭子的腹部,因为绒毛还没有退去,不像成年的鸭子羽毛可以避水,腹部软软的绒毛上湿漉漉的。
“我看的这些也沾了水。”宁晓文放下手里的鸭子,皱着眉站起来。
杜程和胡子也蹲在院子里看着地上跑来跑去的小鸭子。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因为每天晚上都要把小鸡小鸭赶回窝里,所以一贯早上起来的最早的宁晓文就负责开窝门,放它们出来。
那天一早,宁晓文打开鸭窝的时候发现杜大宝和宁小宝宁小贝不知什么时候也钻进鸭子窝,他开门的时候杜大宝正舔着一只小鸭子。
宁晓文好笑的看着杜大宝舔完一只又换一只,摇摇头,他以为杜大宝是因为看着小鸡小鸭出生长大,父爱爆棚。还想着等一会儿宁启言他们起来了,他得把这事跟大家说说,好一起乐呵乐呵。
不过看了一会儿,宁晓文看出不对了。
怎么这些小鸭子一个个好像带着水,湿漉漉的绒毛蹭过干草的时候粘上不少草屑,反而被杜大宝舔过之后还能干爽些。
难不成这些鸭子晚上从窝里跑出来沾到水了?
因为鸭子还小,刚从屋里搬出来没多久,这要是沾了水,可能会冻着。
宁晓文就去卫生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地方漏水,而井边也很干净,没有泼洒出来的水痕。
院子里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带水的,虽然想不明白,但宁晓文也没太在意,晚上和宁启言一起关窝门的时候仔细关好,确认小鸭子半夜不会再跑出来。
可接连两天,宁晓文开门的时候都看见杜大宝在给小鸭子舔毛,而小鸭子依旧沾着水迹。宁晓文觉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卫生间的门都关的好好的,井上也盖着盖子,满院子没有水能让鸭子蹭到啊。
早饭的时候宁晓文说起这事,宁启言却不认为是出窝沾的水。如果半夜小鸭子们真能成功从窝里跑出来,怎么可能乖乖回去。问题应该出在窝里。但窝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到头,水从哪来的?
找不出原因,今天一早所有人都跟着宁晓文一起起床,没想到小鸭子们又是湿漉漉的。
宁启言直接走进窝里,又仔细检查窝里的各个角落,确定没有缝隙能让小鸭子们钻出去。至于大宝它们三只,窝门做的并不高,距离窝顶有很大的空隙,足够它们跳进来的。
想不明白,宁启言只好走出去,目光无意识的扫视四周,然后看到杜大宝正和宁小宝宁小贝老老实实的趴在屋檐下。
宁启言眯起眼,盯着杜大宝贴在脑袋上的耳朵。
对于一只疯起来能翻天的哈士奇来说,要不是做了亏心事,耳朵绝不可能趴下去。
见宁启言盯着杜大宝不放,宁晓文他们也把视线转向它,之前是没注意,现在再看,哪还能看不出来它这一副心虚状。
宁启言走到杜大宝旁边,指了指鸭窝。
杜大宝整个脑袋都垂在地上。
宁启言推推它。
杜大宝呜呜两声就是不挪地方。
宁启言拿起一边已经空了的饭盆敲了敲,然后又指向鸭窝。
这回杜大宝干脆把头转到一边,虽然还是一副心虚状,但就是不肯带宁启言过去看。
宁启言气乐了,“行,不带我去就不给你饭吃,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说完,站起来转头招呼宁晓文和杜程三人。
“走吧,不用找了。进屋炖排骨,今天中午吃排骨!”
宁晓文他们一扫刚才的纠结,笑了起来。看着杜大宝,忍不住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为了引诱杜大宝,宁启言也没做红烧或者其他口味重的做法,连配菜都没放,直接把排骨剁成段,放到高压锅里清炖。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宁启言抬起放好气的高压锅走到门外。
杜大宝难得老实的一上午没挪地方,还在门口趴着。
宁启言在宁晓文失笑的目光里蹲下身,在杜大宝面前掀开锅盖。
一瞬间,清炖排骨的香味扑面而来,杜大宝也不装老实了,一下子坐起来。不过宁启言看热气散的差不多了,就重新把锅端回去,盛出一盘排骨放凉。看也不看脚边来回转悠的某只,开始烙油饼。
等饼做好了,排骨也正好能入口,中午四人就吃油饼和排骨,再加两盘爆炒头菜和红烧蘑菇,每一份菜量都很大,足够四人吃的。
一直到吃完饭,宁启言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搭理着急的到处直扒拉大腿的杜大宝。
杜程和胡子也没急着进屋,帮着宁启言和宁晓文洗好碗,就见宁启言夹起一块排骨在杜大宝眼前晃了晃,在它扑上来叼走之前收回排骨,指着鸭窝的方向。
杜大宝看了看再次远去的排骨,又回头看了看大门的方向,然后继续在宁启言腿边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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