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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忙乎着,后面一辆汽车赶过来,停在他们后面,老郑和于琴穿着雨衣急火火下车跑过来。
张伟一看,老郑开的不是大奔,而是自己之前开的吉普,不知道这车昨晚是怎么开回海州去的。
老郑和于琴刚下车,突然“呼隆隆”一阵巨响,几块大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吉普车顶上,将驾驶员位置正好砸扁。
大家都呆了,老郑和于琴脸色煞白,两腿直哆嗦,命悬一线,生死一瞬间,捡了一条命。
陈瑶这时也急忙跳下车,冲他们喊:“这里是事故多发区,快把大石头推开。”
陈瑶的话提醒了大家,一起用力,肩推棍翘,将大石块推到路边,然后大家一起上了小郭的车,将被砸坏的吉普扔在那里,等天亮通知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继续赶路。
好不容易赶到电站,水势已经很猛,溪道里山洪奔流而下,水势湍急,水线已经到达小桥的桥面。
老罗已经把住在电站的职工都叫起来了,大家齐聚办公室,男同志都穿好了雨靴和雨衣,等待老郑和张伟来指挥。
老郑没经历过这事,有些慌乱,加上刚经历了一场惊吓,心悸得厉害,听老罗说完险情,一时没了主意,看看张伟:“张总,你具体拿个方案,安排一下。”
这会老郑叫张伟为“张总。”
张伟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到陈瑶站在角落里鼓励的眼神,定了定神,考虑了一下:“这样,男同志跟我和老罗小郭出去抢险,女同志在家值班守电话,和水利部门随时保持联系,电站的值班人员马上上岗,等待通知……放水组的人跟我去水库,老罗带收艇组的人去终点,小郭带放艇组的人去起点,带好手机,随时保持联系,一定主意安全……出发!”
说完,张伟看着郑总,郑总点点头:“好,好,那就这样执行,听张总的,我在办公室坐镇总指挥。”
张伟知道老郑和高强有一个共同点,胆小怕死,关键时候耍滑头,不过也不以为意,看了看陈瑶:“你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吧,我很快就回来。”
陈瑶点点头,担心地看着张伟:“你可一定刚要主意安全,小心点……”
老郑又拉住张伟的手:“张总,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刚修好的溪道,还有码头……这可是我们半年的心血……”
张伟点点头,然后安排大家分头出去。
张伟带着放水组的2个人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终于接近了水库水房,水房值班人员正紧张地观察着水位,见张伟过来,忙说:“张总,水库水位已经接近最大水位线,必须马上放水,不然,有溃坝的危险……”
“你和水利局联系了吗?”张伟问。
“一直在和市防汛部门保持联系,他们要求我们必须马上泄洪,不然就要出大事。”
张伟脑子里急速转悠,现在山里的山洪对漂流溪道的冲击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泄洪,漂流溪道极其所有附属设施必然会被冲毁,老郑辛辛苦苦这么久的心血就会在即将开业前毁于一旦……但是,如果不放水显然是不可能的,溃坝的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呢?张伟紧张地思考着,大家都看着张伟的眼神。
“电站的出水口在哪里?”张伟问他们。
“漂流终点下面50米处,专用通道。”
张伟心中豁然开朗,一拍脑袋,对其中一个人员说:“你马上通知电站值班人员,开动所有机组,准备发电,我去放水,电站放水阀在哪里?”
值班员指了指下面100米远处山坡上黑黝黝的地方:“在那里。”
张伟转身冲了出去,在山石和丛林间穿行,到达放水阀,用力将放水阀开到最大,一阵轰鸣,洪水奔腾而下。
张伟又回到水房,对值班员说:“密切观察水位,如果电站泄洪还不能降低水位,只要达到警戒线,不必请示,就直接打开溢洪闸,开闸放水。”
张伟知道,如果那样的话,漂流项目就废了,这可是老郑和于琴的命根子,全部家当,但是,万不得已,也没办法,总不能溃坝!
关键时刻,张伟还是知道孰大孰小的。
张伟然后留下那二人协助看守,自己又回到了电站。
电站里机器轰鸣,所有机组都已开动,已经开始发电。
郑总、于琴和陈瑶正在办公室喝茶,大家神情都很紧张,见到张伟回来,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样了?”
张伟脱下雨衣,坐下:“还不知道,希望电站泄洪能缓解水库压力,等下看看情况吧。”
“那要是电站泄洪不管用,怎么办?”老郑看着张伟。
“按照防汛部门的要求,那就得开溢洪闸。”张伟干脆地说。
“什么?!如果开了溢洪闸,我的漂流不就完蛋了?!不能开!”老郑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不开,超过警戒线,就有溃坝的可能,这个责任你我谁能负起来?”张伟反问,有些恼火:“你是老板,是投资人,到时候被抓的人是你,蹲大牢的人也是你!”
这是张伟第一次和老郑面对面冲突。
老郑一下子被噎住了,瞪着张伟,又惊又气又怕,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瑶轻轻说了句:“先别讨论这些,先看看电站泄洪的情况,开了这么机组,下水量还是很大的嘛。”
“对对对,”于琴也连忙出来打圆场:“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再说。”
老郑也回过神来:“那……那张总你看着办吧。”
老郑今晚一直叫张伟“张总”。
换了平时,老郑绝对不会如此惊慌失措,毕竟是究竟沙场的人了,只是今晚差点被索命,最怕的就是死,老郑惊魂未定,这会已经没了主心骨,把宝都押在了张伟身上。既然把宝押在张伟身上,就不能弄顶了,老郑深喑此道,连忙起身给张伟倒了一杯热茶:“张总,你先喝点茶。”
张伟这会才意识到老郑一个晚上都在叫自己“张总”,突然感觉心里非常别扭,又涌起一阵悲哀。
张伟看看陈瑶:“困不困?”
“不困!”陈瑶笑笑,摇摇头,打了个寒噤,咳嗽了几声。
于琴连忙去宿舍找了两件厚衣服,自己和陈瑶披上。
一会水房打来电话:“张总,水位停止上涨,在接近警戒线的位置停止上涨。”
大家一听都很振奋,张伟急忙对值班员说:“继续观察,每五分钟汇报一次。”
一会,老罗和小郭也分别打来电话:
“张总,终点水位保持在安全线以内,坡坎没有大的损坏,码头设施完好……”
“张哥,起点一切正常,除了起点码头冲坏了一个角,别的都没事,水势这会很稳定……”
大家暂时松了口气,老郑的神态慢慢恢复了正常,抽出一棵烟,点着抽起来。
又过了1小时,雨开始变小,水库的水位开始慢慢下降,溪道里的水也逐渐回落。
老郑的神色逐渐好起来,开始和陈瑶张伟于琴说说笑笑。
“今晚捡了一条命,明天我们得去庙里上香供佛,”老郑对于琴说:“多上点香火钱。”
“阿弥托福,善哉!”陈瑶说了句:“郑总和于董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才会有好运,才会躲过一场大劫,性命无忧,财产保全……”
于琴点点头:“或许都是命中注定,不过,也是多亏了你这口子,临危不惧,智勇双全,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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