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呢?”,为了她老爸的光辉形象,她就只能牺牲小我为大我了。
余笙遇见最大的的刺头就是姜博言,他比她高两届,本来她和他没交集的,但那时候余母还是姜博言的钢琴老师,对,她老妈钢琴real专业,她爸经常把“不想当数学老师的老文青不是好钢琴家”挂嘴上,成天臭嘚瑟。
那时候学校改革,余爸爸经常出差去外校学习,家里经常没人,姜妈妈为了她这个小可怜能有口饭吃,经常强烈要求余妈把余笙也带过去,于是余笙就经常跟着母亲去姜博言家蹭吃蹭喝。
两个人本来互不搭理的,可后来她一不小心瞅见他日记上的秘密,从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身上怀揣“气死人不偿命”的特殊技能,余笙每次见他都恨不得把他按地板上摩擦一顿,却又无处可下手,那些年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憋死。
这人嘴太欠了,整天拽得跟大爷似的,后来在学校里遇见她就给她添乱,把“不服管教”四个字都要写脸上了,而且极尽风骚之能事。
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欠”!
“啧”,不能想这个,一想余笙就想怼人。
所以她昨天一定是做了个噩梦无疑,喝醉把脑子喝抽了才会做了个和他上床的梦,打架还差不多,一个佛山无影脚送他上天。
“啾~~~嘣!”她配了个音,脑补姜博言被自己一脸踹上天的样子,自觉非常形象,忍不住乐了。
她拿了手机点开播放器给自己放了首“小苹果”,用神曲强行把姜博言这渣渣从大脑里踢出去,免得影响她早上的食欲。
她套了身运动服,打算一会儿出去跑会儿步,然后去吃饭,吃完饭正好赶上上课,今天上午只有一节大课,十点半结束,下午就没课了,好不容易有大块的时间,她打算下课就出去市区的景区采风,拍些照片回来,大脑迅速地做着计划,五分钟后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从小被爸妈逼着养成的习惯虽然自己在叛逆期极度讨厌,但还是很有用的,能让她迅速条理清晰地把一天的时间给规划出来。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余笙直接接起来搁在耳朵边儿上,猜都不用猜,这个点会打电话过来的,只有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逼医学狗闺蜜。
对方难得没有瞎逼逼,简洁高效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下来,跑步,我在你楼下!”
余笙啧啧了两声,“陆玥玥同志,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宁死不流汗吗?”怎么吃都吃不胖星人的陆玥同志,在别人都拼命减肥的时候,她在拼命增肥,听说好吃懒做长肉快,就打死不运动,这会儿竟然要跑步,也是稀奇。
陆玥骂了声“滚”,很是急不可耐地催她,“快点儿,给你五分钟时间!”
“十五分钟,五分钟我屎还没拉完!你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我呢!”
“滚蛋,爸爸比白杨树还直!没上你的欲望。”
“啊,爸爸,我们坚不可摧的父女情呢?你就这么吼我。”
陆玥原地跺跺冻僵的脚,“就你屁话多,快快快,动起来!爸爸快冷死了,你个不孝女!”
“得嘞,遵命!”
说完余笙把手机一扔,晃荡着去了浴室,走了两步腿一软差点没再次跪下来,忍不住“啧”了声,“我昨晚得是跑了马拉松吧!”她默默计算了下自己喝醉之后开发新技能的可能性。
还没算完,浴室门开了……开了!!
等她猛地没刹住车一头撞过去又见鬼似的退后一步抬头的时候,一个一米八颜值赛高的帅哥就站在她脸前头,一手扯着没系完的领带,很淡定地冲她点了点头,说了声,“早!”
而那个帅哥有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名字——姜博言!
余笙明明觉得自己清醒了的,这会儿大脑又十级混乱了,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梦中梦,还没醒过来呢!可掐完她立马“嗷”了一嗓子,太用力了,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姜博言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疯了?”
他终于把领带系好了,走过去从沙发缝里扒拉出自己的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凝神听了片刻,皱了皱眉,说了声,“我马上过去!”然后才对着余笙说了句,“我早上要去见朋友,就不陪你吃饭了。”说完又有些迟疑地说了句,“你……要是不舒服就请个假吧!你那破专业,缺两节课也没什么大碍!”
谁要你陪着吃早餐!我还怕自己消化不良呢!
请假个鬼!中文系怎么破了?你语文太垃圾所以对文学系有偏见啊?
我舒不舒服关你屁……
啊,操,不舒服你个毛线!
余笙内心弹幕狂开,一串一串地飘过去。
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这三个字最后霸屏一样塞满她脑子的时候,大脑光荣死机了,然后余笙愣了足足三分钟,在这三分钟里,姜博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没发烧也没傻,就说了声“再见”出门了。
然后她完整地把昨夜的“春梦”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姜博言来给他送钥匙,她请他进来坐,然后到她吐得昏天黑地,趴在卫生间睡着,再到他进来照顾她,替她脱衣服,她会错意,两个人打了会儿嘴仗,最后到莫名其妙滚到床上……
回想到最后,余笙扶着墙,“咚”地一声撞在了浴室的门框上。
她和姜博言上床了,还是她主动的,昨夜姜博言还抗拒来着,是她把他推床上的,揶揄他,“又不要你负责,你怎么这么墨迹,第一次啊?”
他咬牙切齿地跟她说:“行,余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天记住了,别说是我欺负你!”
余笙从门框上抬起头,然后又连撞了三下,“咚咚咚”,十分清脆,仿佛能把脑子里的水磕干净似的用力。
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余笙你怎么这么饥渴!
“完了,我完蛋了!”她给陆玥打电话的时候,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玥站在楼下的花圃边儿上,眼睁睁地看着A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牛逼界扛把子的姜博言师兄从楼道口走出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边打着电话,然后从她脸前头走了过去,走过去的时候甚至还冲她点了点头,说了声,“早上好!”
陆玥梦游似的点点头,回了句,“师兄早上好!”
然后抱着手机,看着姜博言走远了,才压低了声音问了句,“你别告诉我姜博言把你睡了?”
余笙说了句,“不是!”
陆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余笙接了句,“是我把他睡了!”
还霸王硬上弓呢!
“卧槽!”陆玥只能回她这一个词,多一个字都无法表达她五体投地的服气,“余二狗,你会进入校史的,你太牛逼了,真的!”
“我现在只想狗带!”
生无可恋.jpg
论和死对头上床后该怎么保持理智!
论把室友哥哥睡了该不该坦白从宽!
……
她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些!
还有她刚刚醒来之后自言自语演戏一般的智障行为,他是听见了吧?是吧?
余笙抱着门框蹲下来,对着电话听筒嚎叫,“玥玥同志,我没脸见人了,你打我一顿吧,照脑袋来,失忆了最好!”
陆玥一个箭步冲上四楼,边走边红光满面地说,“不不不,这事儿怎么说也是你赚了,你不能提上裙子就玩失忆啊,你个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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