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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谭骁和杜宁修一起出门, 来接他的白鹿看到杜宁修吓了一跳, 本能地汗毛倒数, 瞪着眼睛喊,“杜杜杜、杜总早!”
杜宁修瞥她一眼,点了个头, 谭骁在旁边解释道, “他昨晚过来的, 忘了跟你说一声了。”
白鹿小心翼翼地往谭骁身后拱了拱, 小小声道,“那怪不得呢……”
杜宁修懒得多说,继续牵着谭骁的手往电梯那边走, 白鹿小碎步跟上, 谭骁回头问她, “什么怪不得?”
白鹿瞅瞅杜宁修,见他没表示什么, 便放心说道, “我早上听说季念被剧组劝退了,连夜被赶走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昨天的丑闻,原来是……呃, 杜总来了呀。”
谭骁一愣, 捏了捏杜宁修的手, 反问他, “你让人把季念开除了?”
杜宁修扬起下巴, 冷声道,“敢招惹我的人,这是他愚蠢行为的代价。”
谭骁和白鹿都囧了一下,前者却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应,“嗯,果然世界都因你而颤抖呢,吾王。”
白鹿:“……”
白鹿觉得这俩人都有点病,但还得摆出智障少女的崇拜眼神,一路浮夸地把人吹捧到了楼下。
也不知道杜宁修昨晚使了什么手段,到片场的时候季念果然没在了。
夏丘回头看到杜宁修他们款款而来,脸色绿得像颗豆芽菜,咬牙切齿道,“杜总真是好兴致,隔三差五就过来度假呢。”
也不怪夏丘阴阳怪气的,谭骁都替他心疼,这三皇子的演员实在是波折不断,一个乙肝了,一个又作死,偏偏朱佑樘的戏份又非常重要,折腾了这么一大圈,的确耽误了不少进度。谭骁赶紧凑过去深深鞠了个躬,给导演大大顺毛儿,“夏导您别生气,杜总也是心疼我受委屈了,不是想给您添麻烦……”
夏丘眉头直跳,瞪着两人从出现开始就一直紧握着的手,鼻子里狠狠喷一口气,愤然道,“你别说话,越说越来气!”
杜宁修皱起眉,忍不住想教训他,谭骁慌忙掐住他的手,又赔笑了好一会儿,赶紧夹着尾巴溜了。
当天只得先拍没有朱佑樘的戏份,谭骁发现自己的水平稍微有了点提高,至少和霍逸搭戏的时候表情自然了很多,有了那么一点点称为演技的东西。当然也是因为霍逸气场太强了,不自觉把他带进了那个氛围里,等对面换了个人,谭骁立马又怂了,吭吭哧哧好半天都抓不到点子上。
其实怎么说呢,如果是演个口水剧,谭骁这样的一抓一大把,可偏偏这戏是大制作,导演也是超一线的,对他这样的表现自然就不太满意。谭骁憋着一口气努力揣摩,勉强完成了大半的场景,只剩下最后一幕和老皇帝对话的部分,却是怎么都没法通过。
这一幕是杨池手刃了朱佑樘之后,趁老皇帝安心之际,试探地向他提起慕容桀的存在。他本意是想让老皇帝注意到这个儿子,好歹赐回皇族姓名,让他能有个容身之地。可老皇帝却转了心思,要慕容桀戴上面具假扮朱佑樘,从此隐姓埋名一辈子。杨池当然震惊,急急忙忙地劝阻皇帝,却惹怒了对方,被拖下去打了五十个鞭子。
这一段因为都是争执戏,台词非常多,谭骁最大的弱点就是记台词,实在是很久没碰过书本,没怎么背过东西,记这些本来就困难,又想着要控制表情和动作,台词一多就没法兼顾。他想着表现情绪,嘴里的话就卡壳,努力回忆台词,动作就又跟不上,几番纠结下来,夏丘实在是没了耐性,也顾不得杜宁修在旁边看着,挥挥手又把人撵了下去。
谭骁又被打发去坐冷板凳,心里愧疚得不得了,捧着台本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别说把这段演出来,坐在一边背诵都磕磕巴巴的,实在把他急得浑身冒冷汗。
杜宁修坐到他旁边来,看他紧锁着眉头急迫又惭愧的样子,有点心疼,便搂住他的腰拍了拍,说道,“别急,慢慢背,你现在演的比我上次看到的好多了,进步很大了。”
这话也不是哄他,跟他自己比进步的确不小,可跟别人比当然还是拿不出手。谭骁长叹口气,烦躁地揉着眉心,郁闷道,“我再练一会儿,至少把台词再背熟点。”
杜宁修瞥了眼台本,看到一张A4纸上满满一大片都是谭骁要讲的话,不禁啧了一声,也替他犯愁。想了想,他凑身过去,问道,“哪一段不熟?”
谭骁指指中间足足有七八行的话,说道,“从这到这,都是我跟老皇帝一件件说慕容桀从小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的,所以语气很激动,要说得很快,我有点顾不过来。”
杜宁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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