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陪着薄家过来赔罪的薄家供奉二人也在药园,正跟她哥有说有笑。
话说这两位供奉是姑侄俩,一位筑基期一位炼气期。傅醴用神识扫了扫,就觉得……她哥与那位筑基女修士好像彼此都对了眼。
那她不当电灯泡了。
想起哥哥即将“老树开花”,傅醴脸上的笑容也柔和多了。
她第一次打量文文他爹,也就是“恋爱脑”小姐爱了十年的~姘~头:果然是个一目了然的美人。
与大师兄那种符合所有人的审美,美得一身正气不同,这位就带着点魅惑和邪异了。
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要是个正人君子,“恋爱脑”小姐也不会沉浸在半痛半爽的虐恋情深里不可~自~拔。
比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的生父,文文实在是正经太多了。
对了,这父子俩气运加在一起跟文文差不多——须知文文可是号称老天爷干儿子的世界之子……而且薄家父子到目前为止恶行有限,至少比傅醴预想得少一些。
因为这父子俩还比较有底线,所以某些领域和地域有这对父子镇着,一直都乱不起来。
傅醴想了想,渣贱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没祸害几个无辜吃瓜群众的前提下,就小惩大诫吧。
害得哥哥不得不断肢求生的,也不是薄家。
因为薄家没这个本事,真正的仇家傅醴过几天就会找上门讨个说法去。
却说薄家父子见她到来,先后起身,而薄文则小跑着抱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妈妈,爷爷和父亲是来赔不是的。”
傅醴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如何招待薄家父子,儿子的表现助理刚才已经发给她了。
儿子表现不错,亲疏分得清,又不会显得无情白眼狼。
薄老爷子先笑着打招呼,“傅小姐?还是称呼您前辈?”
薄奕都没等傅醴回答,就特别光棍儿往地上一跪,“我知道错了。”
薄奕眼力真心不错,他在傅醴进门时就发现这位昔日情人……气势举止与以往完全不同。因为他身上气运不低,事到临头直觉总会莫名地准确:不要惹她!绝对不要惹她!
好几次追杀他能逃得性命靠的就是这份直觉,这一次他也和以前一样笃信不疑。
能屈能伸,必成枭雄啊。老实说,傅醴对这位印象并不怎么糟糕。
“我知道你是浪荡子,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傅醴笑了笑,“我只是出出气而已,不要你的命,你认不认?”
薄奕应得痛快极了,“好。随你……”话没说完他就……被钉进了墙里,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薄老爷子心头一跳,然而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他又镇定了:这莫不是就是几个孩子提过的修炼方法……之一?
话说自打有了灵食供应,傅家所有员工对修炼的热情……都到了热火朝天这一级别。
不过修炼修炼,光修不练自然是不行的。
傅泉和傅醴兄弟得空,都会指导一下他们的基础腿脚功夫。尤其是大小姐傅醴,她随手一挥,就把来不及反应的他们全部吹飞,狠狠地嵌进院子的水泥墙里。
他们往往立时会疼晕过去,等他们好不容易醒过来,再手脚并用地把自己从院墙里挣脱出来,立时就会通身舒爽,晚上再运转一下功法,经脉必会强韧且通畅稍许……
一次两次过后,所有人都爱上了这种感觉。
因此眼见昔日少爷薄奕被钉进墙,张助理和王队长都是一脸淡然:凭他们的眼光自然也看得出,此时小少爷他爹已经双腿尽断,不过断得十分干脆,回去养养就好。
只断了他双腿……大小姐已经挺心软的了。
薄文比一直跟着他的哥哥们多了个皱眉的表情,然而小家伙依旧抱着母亲的胳膊,足以证明他的偏向和态度。
薄老爷子把众人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明白儿子八成没什么事,心中叹息不已:虽然儿子一直不是什么好爹,但有空时也算关心孩子。这才过了几天,宝贝孙儿就更亲~他~妈~了。
傅醴又挥了挥手,让疼晕的薄奕清醒过来,才再次道,“别的……暂时算了,记着不要让你的红颜知己打搅文文,不然……”她又笑了,“揍死你哟。”
薄奕显然动弹不了,他除了眨巴眼睛之外一时也做不出别的什么举动。不过他的意思听明白的:好,我知道了。
妈妈对我说的是“揍你”对父亲就是“揍死你”……薄文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妈妈我没那么弱的。”
傅醴道:“儿子,你祖父和你父亲我不担心,他们知道得够多,所以很有分寸。但是你父亲那群莺莺燕燕见识短浅,再加上妈妈以前脑残神经病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所以妈妈担心她们……胡来,尤其是现在太多~毒~药都会损伤你的根本,几年几十年都很难养回来。在你筑基之前,身体可是非常重要的。”
薄文立即点头,“知道了妈妈,我会小心的。”
薄老爷子也干脆道:“您放心,文文是我的孙儿。”
得了傅醴眼色,张助理与王队长便上前伸手施救。熟门熟路不用一分钟,薄奕就被抠了出来,他边喘气边道,“傅……前辈尽管放心,以前……和现在……我必会给您一个交代。”
他又不是娇生惯养没受过重伤,双腿尽断他当然心知肚明。
然而自打刚刚疼晕过去再苏醒,他两条腿居然……不是说完全不痛,而是和皮肉伤的痛楚相当……
能直接干预他的感官和痛觉吗?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影响的!
薄奕真是不服都不行,因此语气越发平和,他每一句话现在都是发自内心。
傅醴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结果儿子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后还提醒兼敲打道,“薄奕你的天赋很不错,尤其是根骨,”她比划了一下,“是我见过的凡人里面最好的,但你显然不知道珍惜。引气入体时,精元未失的就比早早尝了鲜的容易许多。从现在开始,修身养性也还有救。”
薄奕犹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他苦笑着看了眼他老子,父子俩脸上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了然和遗憾:难怪当初供奉会说薄奕可惜了!
薄奕竖着进门横着出去……他反倒心情不错。腿断了,手可没断,他挨着他老爸坐在车上,不停给儿子薄文发短信,给儿子支招,告诉儿子怎么跟亲妈相处。
儿子孙子父子亲近,薄老爷子当然乐见其成。
却说傅泉从药园回来,傅醴就收到了两仪街东家小夫妻的“拜帖”:居然用了正式的遁空符传信,即使在灵界这也是非常正式的求见求拜访的礼节。
傅醴对这对小夫妻观感很好,哪里会拒绝?在等小夫妻上门拜访的时间里,傅醴陪着写完作业的儿子看电视……
八岁的小男孩已经晓得追星了。
他指着电视上屏幕上新出道的女星,“妈妈这个长得不错。”
傅醴一看就乐了:“恋爱脑”小姐无奈离开她身体的时候,还剩了些功德与气运,足够她再一次穿上别人的身体。只不过这一次她只能从刚刚咽气的身体里面挑选而已。
儿子指着的,可不就是“恋爱脑”小姐的新形象新身份?
傅醴饶有兴趣地摸出手机搜了搜,并顺着网线黑进了这位小姐所在经纪公司的系统,随便看了看这位的合同以及相关人员的聊天记录,她知道“恋爱脑”小姐的新身份……也是有金主的,就是她经纪公司~母~公司的一位董事。
那位董事在路人里面也算是个帅哥,但无论身家背景还是相貌身材绝对都跟薄奕没得比。
至于这家公司的总裁……就是她的大师兄。
傅醴笑个不停:你跟娱乐圈有缘吗?
话虽如此,她随便查查看看,就确定这家经纪公司乃至于母公司万象传媒集团除了正经业务之外,也……管~洗~钱~的。
与其说大师兄跟娱乐圈有缘,不如说他就一直没做过纯~白~道~的买卖,所以魔种会落在他身上,并生~根~发芽,他实在不怨。
傅醴笑得差不多,两仪街的东家小夫妻也准时到访。
小夫妻还带了个后辈来,傅醴受了他们的礼,心中暗笑不已:大师兄你这辈子原来是东家大师兄的四代侄孙啊……
小木头蹲在傅醴肩上插话,“凭这辈分差距你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啦。”
小木头并不知道以前她跟大师兄如何相处,只是本能地知道魔道大能很不好惹也很不好搞。
傅醴敲了敲小木头的额头,“他早就任我施为,你不用瞎担心。”
傅醴话音刚落,记忆不曾恢复的大师兄就稍微弯下了点身子,“好奇怪,”他止不住地小声嘀咕,“为什么我会觉得前辈您很想揉我的头发呢?”
傅醴“纳谏如流”,伸手就按在了大师兄那头自来卷儿上……艾玛,手感依旧。
她对东家小夫妻笑着解释,“看出来了吧?你们的后辈跟我有旧。”
小夫妻默契道:“那敢情好。”极了!还有这意外之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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